阿六转移话题:“那夫人打算什时候去见萧公子?”
陶玉儿摇头:“见他做什。”
阿六不解:“娘亲与儿子,见面还要什理由?”
陶玉儿闻言怔怔,又低头随意缝针,问:“你爹丢,你娘呢?”
阿六沮丧:“没有娘,不过等爹成亲,就有娘。”
阿六道:“爹是在乡下开店,不是江湖中人。”
陶玉儿闻言更头疼,为何听起来这般多管闲事,个二愣子丢个乡下来爹,与他何干,这也要帮忙找?
阿六道:“夫人认识萧公子?”
陶玉儿轻描淡写道:“他是儿子。”
阿六闻言略震惊。毕竟两人先前在闲聊时,萧澜曾说过他父母双亡,此时突然冒出来个娘亲,穿着金闪闪大裙子,珍珠玛瑙戴头,指甲锋利如刀,又能在幻境与现实中来去自如,武功高,嘴唇血红,凶起来吓人至极,越想……越不像……是个……人……
“答应帮你找爹?”陶玉儿皱眉,“这关他什事?”
阿六道:“说来话长。”
陶玉儿不悦:“那就挑重点说。”
阿六想想,道:“重点就是他要帮找爹。”
陶玉儿:“……”
湖时被俘,通常都是为惊天大秘密,大宝藏,大秘笈。唯有自己,居然是为洗碗,将来若能出去,连牛皮都没法吹。
越想越是心里苦。
李老瘸出来,道:“夫人叫你进去。”
阿六小心翼翼问:“要打吗?”
李老瘸斜眼瞥他:“你若实在想挨打,倒是能满足这个愿望。”
陶玉儿笑:“你那乡下开杂货铺子爹,若是家底丰厚,应当能给你讨个憨厚朴实,能生能养能种地娘。”
阿六兴高采烈道:“也这想。”
洄霜城内,萧澜冷不丁打个喷嚏。
陆追也跟着他打个喷嚏。
林威坐在旁,疑惑道:“你们为何会同时染上风寒?”
陶玉儿问:“你哆嗦什?”
阿六牙齿打颤:“没有啊。”
陶玉儿道:“澜儿是不是同你提过?”
“没有没有。”阿六赶忙否认,傻子才会在这当口提,你儿子曾经说你已经死——那定会被,bao打。
陶玉儿眼中带着疑惑。
阿六:“……”
按照陶玉儿往日脾气,若遇上这个人,话说不清,吃饭积极,还又高壮又长得黑,怎看怎讨嫌,估摸早就掌拍飞求清静。但这阵却又觉得这多天来,此人直与萧澜在李家同吃同住,万是朋友——不过话说回来,为何儿子居然会交到这样二愣子朋友?!
陶玉儿伸手揉揉太阳穴,耐下性子:“澜儿认识你爹?”
阿六道:“嗯。”
陶玉儿道:“你爹叫什名字?”
那还是不要。阿六嘿嘿干笑,搓着手小跑进屋。
陶玉儿正在缝衣裳。
阿六虚伪称赞:“真是巧夺天工。”
陶玉儿也未抬头,只是问:“你与萧澜是何关系?”
阿六答:“他答应帮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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