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做成吗。”林威哄他,“好好,再慢点便是。”
“你还是快些吧。”陆追头疼,“否则疼是码事,八成还要染风寒。”
林威狠下心,将药粉糊上去。
陆追惨叫出声。
萧澜靠在门口,道:“你这是要生吗?”
牛大顶莫名其妙:“为何?”
萧澜道:“你那义弟在临走前说过,今天是个好日子。江湖中人出远门,都要挑个吉利好日子。”
“当真?”牛大顶闻言心动,搓着大腿拍,“那就听义弟,今晚走!”
是夜,牛大顶果然便收拾车马行礼,路出城。
天边星辉黯淡,萧澜起身出李府,独自人去城西。
牛大顶又探头进来,见依旧只有他人,难免遗憾:“那义弟还未回来吗?”
萧澜道:“他或许已经独自去远行。”
牛大顶问:“去何处?”
萧澜答:“江湖。”
此番对话,当真是与说书先生话本里模样。牛大顶觉得这或许会是自己此生唯回离江湖这近,时之间有些心酸,又有些不舍。
竟在这世间,看重人与事不算多,他算是其。”
萧澜盯着他背影,倒也没有再追上去,直到四周重新寂静下来,方才回到萧家废宅前,点起把冲天大火。
木材燃烧“哔啵”声中,那侏儒终于醒过来,爬起来晃晃脑袋,想起遇袭事情,急道:“方才——”
“跑。”萧澜打断他。
“是何人?”侏儒问。
“看什看!”陆追还未出声,林威先怒斥,“转过去!”趁着二当家没
在处小宅院门前,果然有棵歪脖子老柳树,长得很繁茂,开春应当能冒满嫩芽飘满絮。但城中百姓却不怎不喜欢,因为据说在几十年前,曾有书生踩着树去同宅子里小姐夜夜幽会,颇辱门风。
萧澜踩着树越过院墙。
房中,林威正在给陆追换药。萧澜铁鞭上遍布乌金倒刺,缠住人后如同被利齿啃咬,在当日受过鞭后,陆追肩头满是深浅不血洞,看着有些瘆人。
林威将药粉小心翼翼吹上去。
陆追额头满是冷汗:“就你这手法,居然还曾想过要去做大夫?”
萧澜道:“你要走吗?”
牛大顶点头:“舅舅寿辰已经做完,也该回去。”
萧澜问:“何时出发?”
牛大顶道:“五日后。”
萧澜却摇头:“你今晚就走。”
萧澜摇头:“不知。”
侏儒还欲再言,但见他面色阴沉,宅子里又在火化亲人尸骨,也便不敢再开口。
火光逐渐减弱,最后连青烟也被吹散,萧澜跪地磕三个头,方才策马回洄霜城,路再未转身多看眼。
翌日下午,有砍柴人发现这被焚毁屋宅,将消息传回城里。于是百姓闲聊时便也会提起,都说那废宅空这多年,这阵总算是被老天收回去,怕是主人家冤屈已经洗清,否则也不会烧得那般干净。
萧澜独坐院中,仰头饮下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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