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样会令您最忠心骑士感到愤愤不平。亲爱陛下。”
他附在国王耳边,身上还带着从战场下来血腥气,低声说。
哪怕披着最像人类皮囊,他终究是位魔鬼,拥有着地狱生物特性……邪恶,混沌且戾气深深。往日里他不介意在国王面前伪装得无害些,但在人类皮囊之下,始终是地狱怪物。
“公平些,陛下。”
魔鬼说,低头去亲吻他君主。
他面容在昏暗烛火光映照下显得有几分阴郁。
“您最近似乎情绪不高?”魔鬼以半开玩笑语气问,但他表情分明不是那回事,“在地狱都能感觉到您不高兴……是有谁惹怒您吗?”
国王意识到,魔鬼今天之所以带着身血腥气都还未散尽就赶到人间,似乎不仅仅是为教皇即将派上战局圣佑者们。
还有其他原因。
魔鬼叹口气,以种抱怨语气说道:“您前段时间有够悲伤……那时候都忍不住想离开地狱把人间把火烧掉算。们契约可是会让您情绪影响,陛下。”
士面对面站立着,君主剑出鞘半,寒光凛冽,地狱骑士身上还带着淋漓杀意。
他们僵持会儿。
魔鬼身上杀意收敛散去,他缓缓地将国王半出鞘剑推回去,然后松手后退半,半跪在地上。
为您效劳,陛下。
……
国王再次意识到——
他确释放出个最可怕魔鬼,而这位魔鬼正为他效劳。
……………………
阳光照在大地上,绵延军队在多纳德平原上行进。
罗格朗中部地形相对没有南部那崎岖,整体上较为平坦。但这只是从整体上来说,事实上在从中部海岸线向里延伸这片区域中,地形以平地和丘陵为主,地势自西向东微微倾斜。小型山脉呈现纵向平行分布,
国王脸上平静忽然消失,他站起身,后退步,脸庞隐没进昏暗中。
“他们注定离您而去,为您效力是他们荣耀,而不是您罪恶。再说……除还会有谁始终站在您身边?”
魔鬼走上前步,带着点仿佛漫不经心微笑。
“不要去为他们直难过。”
他伸出手,蒙住国王眼睛,苍白冰冷手指按在国王眉间,微微用力。带着丝阴冷和不忿地想要将疲倦与压抑从国王眉间抹去。
魔鬼声音在耳边响起,国王从交错记忆中回过神,他低头去看桌面上地图。
“对于圣地神圣军来说,杜罗城和纽特城都是很好立足点。目前圣地神圣军中勃莱西旧贵族兵力占据半,神圣帝国建立天然打压他们,西奥尔德想要令这部分兵力服从于他并不容易。在神座码头还未修完之前,调动圣佑者加入军事行动,西奥尔德将这样重要棋子放上战场,他目标不会仅局限于座杜罗城或者纽特城……”
国王微微皱着眉,审视着地图。
“陛下。”
魔鬼忽然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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