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心甘情愿地扮演着个宛若保姆角色。
但她毕竟不是真正保姆,她是罪与孽之花。
“珍妮。”
格蕾拉轻笑着,声音与以往截然不同,透出七分慵懒三分妩媚。她竖瞳紧紧盯着神座上最为暗淡地方。
她们已经接近神座中心,这里雷霆已经密集
她缓步向前,像获得新生蛇蜕下束缚自己旧皮,袅娜婀娜地站在船艏。
闪电白光照亮格蕾拉胴体,如霜雪样洁白,群蛇为发披散到她细腰间。她站在那里,就是人类最原始欲望本身。天与地之间,再寻不出第二个如她这般美艳魅惑存在。
格蕾拉展开双臂,任由狂风拂过自己蛇般妩媚身躯。
她直用黑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原因不是像海盗们私底下猜测那样,是被圣廷留下象征该被除以火刑烙印,而是因为她拥有世界上最完美女性身躯,她身体寄宿着古蛇意志,当她脱下长裙时候,连苦修士都要跪伏在她足下。
蛇发女妖。
银光越来越盛,隐隐约约有个庞然影子印在天穹之中。
退到远处海面上沃尔威海们已经在无形威压下难以站立。他们不愿意匍匐跪下,干脆翻身直接躺倒在甲板上,双臂伸展,对着天穹比个格外粗俗鄙视手势。
格蕾拉在寻找个机会。
毒蛇在发起进攻之前游走盘旋,它会选择猎物最脆弱点击致命。古蛇眼睛与她眼睛相通,在它眼睛中面前神座并未完整,真正完整神座浑然体,坚不可摧。
格蕾拉就在寻找着神座最脆弱那点。
在圣廷传说中,她们被描绘成世界欲望,象征着永无休止堕落与狠毒。她们被钉死在十字架之下,死去身躯还能继续蛊惑世人。
沃尔威海盗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格蕾拉。
沃尔威海盗船长是个整天疯疯癫癫神经病,大副是个学究气教授。神经病样霍金斯除让沃尔威海盗每天陷入要不要谋杀船长思考里,再没有点用处,学究教授般大副查尔斯担起船长该负责重任。于是,格蕾拉只好扮演那个安抚人心角色,这多年来,像个保姆样操心着每个海盗琐碎小事。
勃莱西北部曾经为蛇发女妖阴影笼罩人,绝对想不到他们畏惧又向往女妖这多年来,居然龟缩在小船上,成为群无法无天海盗保姆。
可她喜欢沃尔威,喜欢这些船,喜欢这些爱喝酒家伙。
从两道拦截自己闪电中穿过,格蕾拉终于在神座基台上看到处暗淡地方。
“找到。”
她低声对自己和珍妮说。
龙鳞巨帆鼓动,发出烈烈响声,珍妮以自己方式鼓舞着她契约者。
格蕾拉默默地摘下自己黑色尖顶帽,将它抛进天空。披散在肩膀上头发在瞬展开,化为无数细小扭动蛇。她伸手抓住自己衣襟,用力扯,往日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黑袍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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