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派习惯于使用带有透明性颜料在画布上层层罩染,从而进行绘画。但是这往往需要等待每层画干透才能进行下层罩染。这是如今画师们习惯使用绘画方式,它能够使画面呈现出较强逼真感。
格拉克在威尔学习绘画时候,就曾经试图指出这种绘画方法除颜色有时难以晕染和连接缺陷外,还容易僵化绘画思维,不便于灵活表达。
不过当时他建议并没有得到认可,反而触怒导师。
绘画是用来歌颂神明,就是需要严肃庄重对待。在紧邻圣廷威尔城,格拉克这种思想堪称叛逆。因此他被驱逐出艾克派,之后他又因为“异端之语”而遭到追捕。
在罗格朗漫长流浪生
光落到那些仰起头病人脸上,落到那些四散而飞乌鸦身上,落到那些身披铠甲骑士身上……光明与阴影,死亡与生命,所有浓烈感情带着让人颤栗力量从画面上澎湃而出。
这是幅没有神,却教人敬畏画。
市政*员们颤栗地注视着它,不明白自己这种敬畏是从何而来,为什幅画会让人感觉到笔触里蕴藏着某种可怕力量?
他们甚至不明白,那力量是什。
凝固样寂静让酒馆老板额头上冷汗滚滚而下。他会陪着格拉克来,方面是因为与格拉克关系不错,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这幅画确好,虽然好在哪里他说不出来。因此怀份赌徒心理。
楚国王到底会在科思索亚停留多久,他知道旦国王离开科思索亚,他想觐见国王就难如登天。两者相加,他几乎是拿命来快速完成这幅画。
“想将副画献给您。”
格拉克定定心神,说。
得到允许之后,酒馆先生协助这位流浪画家将画展现在国王面前。
房间里除国王还有内务总管,查尔斯先生以及其他几位市政*员。但是等到画立起来之后,几乎所有人目光都被那副画吸引过去。
但是眼下沉默不由得让他产生强烈怀疑。
“注意到您这幅画并不是以艾克派画法进行创作,是您自己新研究出技巧吗?”
寂静中,国王打破沉默。
格拉克有些惊讶于国王目光敏锐。
他回答道:“是,并非以透明画法来进行创作。”
和以往所见所有画截然不同,在这幅画上没有任何宗教痕迹。
时间突然地倒流,十二月那场大瘟疫忽然又横跃而出,铺展在人们眼前。
画上阴暗气氛与绚烂光明碰撞在起。乌云逼压着科思索亚城,在大大小小街道上,阴影中隐没着无数呻吟着病人,人们对于那场灾厄记忆再次被唤醒,那些悲伤与死亡浮起在面前。
但是死亡与绝望并不是这幅画主题。
病人们从阴影中挣扎仰起头,国王侍从们站在街道上将蔷薇硬币分发给人们,在自由商会总部高大建筑上,群鸦振翅而飞。天空中,那些浓重乌云里,璀璨光破云而出铺洒向整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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