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空王冠里
建立它朝廷!”[3]
歌声中断,骑士长悍然朝着从未面对过地狱客人发起进攻。他身上银色铠甲被月光镀上荣耀般光辉。其余誓约骑士被他带动,起低吼着,朝着不带善意不速之客挥剑。
魔鬼带着礼帽,脸庞笼罩在阴影里,他没有动。
拉着白骨马车梦魇们不耐烦地甩甩尾巴,幽冷黑雾飘出,徒有勇敢和忠诚誓约骑士们个接个地倒下去,被拉扯进最深噩梦之中。
“有被废黜,有在战争中阵亡,
有被他们废黜幽灵缠死,
有被他们妻子毒死,有在睡梦中被杀死,
全都是被害死——”[2]
古老歌剧里,那条黑夜里游走毒蛇昂扬起它头颅。
咯、咯、咯。
白骨碰撞着,悚然声音节奏欢快,蓝色迷雾在幽冷月光中升腾着席卷着,雾中黑色阴影呈现出马车轮廓。
怎会有马车?
什样马车能够在这丛森中如此畅通无阻地奔驰?他们是否看到恐怖幻影?在这仿佛被诅咒夜!誓约骑士们握紧剑,他们忠诚绝对值得国王为他们颁发枚蔷薇徽章——他们为这可怕变故颤栗着,却没有退缩。
“来谈谈帝王之死凄惨故事吧,亲爱。”[1]
魔鬼从马车上跳下来,他步履轻快地从地面上誓约骑士们旁边经过,他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魔鬼来到他昏迷小国王身边,取下自己礼帽。
“来接您,陛下。”
车轮滚动前行声音已经如闷雷滚动,骷髅从发出高亢狞笑,梦魇自地狱而来,黑暗中无数夜枭怪叫着冲天而起,它们羽翼上点缀着森冷夜色。
马车从黑木与灌丛中跃然而出,在夜枭振翅声,梦魇低鸣声中戛然静止在这小块空地上。硫磺之火滴落到暗绿青苔上。蓝雾从两边腾卷而起,誓约骑士们看清楚苍白马车每根精致白骨,每点幽蓝鬼火,每朵盘绕怒放红蔷薇。
黑礼服俊美地狱来客端坐在马车驾驶位上,正是他让古老歌剧重现于世。
他声音骤然转,变得低沉无比,变得如同毒蛇在发起致命攻击前呢喃细语。
“——因为死亡在箍住国王
堪称流歌声从越来越浓迷雾中传出,每个发音都清清楚楚,如此地优雅如此地无可挑剔。但却充斥着种说不出邪恶与放诞,就好像是条诡异毒蛇吐着它信子露出獠牙,透出三分戏谑七分阴冷。
就好像即将上演帝王之死是场绝佳演出。
马车影子清晰起来,誓约骑士中有人忍不住发出虚弱呻吟——
主啊!那到底是什样马车?!
星星点点硫磺之火在马车周边飞溅而起,看不清面目幽影怪物拉着苍白巨大马车。它们像不是从现实人间经过,而是奔行在个与物质世界重叠异度中,直接从数千上万年漆黑巨木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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