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夫人们骑着野兽,从漆黑中走过漫长道路而来,她们像服从自己女主人样,服从于月亮女神,黑夜情妇,狄安娜。黑衣修士们紧跟在个大个子后面,而在大个子左侧则是支举着黑旗死亡骑士。半人半鸟庞菲勒夫人梳理着自己翅膀。北方隐隐约约有狼人巡回而至影子……
就像那些坟墓里未腐尸体样,这些有着更高智慧黑暗生物闻着黑暗中气息追踪而来。
普通人,教士,占星师……他们闻不到那股气息,只有黑暗中存在才闻得到。那是种对他们而言无比甜蜜,足够教他们发疯美妙血腥味。
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那些见鬼教士味道。他们血对黑暗生物而言,闻起来也就跟路边臭水沟差不多。而这血腥味是如此甜美,教他们想起千年前
“今天是圣瓦尔死去日子……她被白骨贯穿胸膛样子仿佛还停留在昨天。”
如果有哪个教士听到他用这轻慢随意语调提及“圣瓦尔之死”,定会惊怒交加。在千年前那场席卷黑暗与光明战争中,圣主人间眷者,纯白圣瓦尔陨落。她血染红银色圣徽。
她陨落那天黑暗生物们欢欣鼓舞。
从那以后,圣徒们在9月23日悲哀地追悼着他们圣人。而女巫们,狼人们,吸血鬼们……他们则会在山顶举行起属于巫魔盛会。[1]
不过这是很早很早以前事,但从魔鬼口中说出来却仿佛他当时亲身在场,甚至扮演个非同般角色。
魔鬼静立着。
天忽然地黑得很快。
暗红残阳上刻还血色样漫盖世界,下刻浓重黑云就大片大片地席卷而来。北地枷锁被打开,寒冷刀样地刮过大地,飞沙走石,声如鬼哭。
中世纪夜晚属于魔鬼,属于怪诞,属于切你所能想象到最恐怖黑暗东西。
如果有哪个倒霉蛋游荡在此时荒野上,那混杂在风中野狼嚎叫就足够吓破他肝胆。更不要提那黑暗里逐渐出现其他狰狞事物。
“果然是个好日子啊。”
魔鬼欣喜起来,他手持着猩红蔷薇,喜气洋洋如即将赴场情人宴会。
他心情是这地好,好到不吝啬对后面来客们露出个风度翩翩微笑:“晚上好啊诸位,欢迎你们来到这简陋舞台。”
唉,最热情城堡主在欢迎客人时候,也不会比他更加殷勤得体。
能被魔鬼称为“客人”,也不会是什踏得进教堂东西:
夜枭带着讥笑啼鸣从远远地方传来,将视野拉长点,就会看到教圣徒颤栗场景——那些野地里坟墓个接个地张大口,裹尸布包裹形骸从里面摇摇晃晃地爬出来。
它们朝着魔鬼站着地方赶来,就像群被血腥味诱惑豺狼。
——确切点地说,应该是朝着国王离去方向赶来。魔鬼不过是恰好站在它们追赶时必经那条线上。
“啊。”
魔鬼像想起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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