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用十分同情语调道:“不如王爷先去宫中躲躲吧,再或者,将平乐王请来帮帮忙呢?”否则只靠个人,怕是要吃到明年去。
李珺待在街对面新王府中,正在摇头晃脑吟着诗,突然就觉得脊背阵发凉。他神情凝重地想想,虽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但既然预感不太妙,还是趁早脚底抹油、溜为妙,省得又像上回样,莫名其妙就被“请”到七七七弟府中,不吃完十八个包子不准走。
萧王殿下孤立无援,只好路踩着蚂蚁去厨房,幸好,云门主还在挽着袖子舂豆,尚且没来得及将粉浆上锅蒸。季燕然被这派大好勤劳景象搞得哭笑不得,上前握住那细白手腕,强行将石杵抽走,连哄带骗道:“带你去个好玩地方。”
云倚风被他拖得踉跄,颇为惋惜道:“可是好不容易才生着火。”
季燕然听,生个火都这般珍惜、“好不容易”,更何况是蒸糕。这饭是定不能再由着做,便果断将人打横抱起,个唿哨叫来飞霜蛟,风驰电掣前往城南,皇家小别苑。
半,像是卯足劲要搅出整片腥风血雨。朝臣议论纷纷,上奏折子快将御书房淹没,有说萧王殿下狼子野心,有揪住江凌飞事大做文章,还有人干脆请命,要去西南将季燕然换回,总之啊,纷纷似雷霆骤雨,浇得李璟烦躁至极,早朝时连许多天都阴着脸。朝臣中有机灵,就又跳出来说,萧王殿下素来忠心耿耿,王城中又还有老太妃在,想来应当不会出什问题,不必太过担忧。
但偏偏,因江凌飞事情,老太妃牵挂忧心极,所以虽明知不可为,却还是想亲自去趟西南。在这种局面下,服下枚需按时回宫领取解药毒丸,似乎就成最可行折中方式。
李璟走下龙椅:“当日不得以说谎,还请太妃莫要见怪。”
老太妃深深行礼:“皇上放心,燕然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至于为何毒丸会变成补丸,或许是出于兄弟间天然信任,又或许是因为李璟依旧忌惮季燕然兵权,担心他旦知道生母曾被喂毒,会造成什不可挽回后果……其实都不重要。
苑内有荷塘千倾,举目皆是无穷碧色,清爽宜人。
撑尾小舟荡至阴凉处,手旁还要摆壶淡甜果子酒。云倚风散发枕在季燕然腿上,半眯起眼睛,享受着凉丝丝风,觉得……是比待在厨房里烟熏火燎要舒服许多。
“前几日从皇兄处得斛红珠,看着颗粒饱满,圆润喜庆。”季燕然道,“正好留给清月做聘礼,配那
重要是,人人皆有苦衷,能从中取得份平衡,继续将安稳日子过下去,便已很好。
五月王城,骄阳似火。
这天,季燕然刚回王府,便有仆役偷偷摸摸来报信,说是云门主又新得个防暑降温饼妙方,差人去买两百斤绿豆,这阵正在厨房里忙活呢。
季燕然觉得自己有些耳鸣:“多少?”
仆役重复回,两百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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