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不好办。”云倚风忧虑,“明日就要开战,防虫香囊与伤药早已送到诸将士手中,大家都卯足劲要攻破敌军,正是同仇敌忾、万众心时,现在若突然下令又不打,只怕有损士气啊。”
“不懂这些,只能将自己知道都告诉云门主。”芙儿眼眶通红,“也盼着王爷与门主能早日开战,尽快攻破敌军,救出娘。她先前就不同意远嫁,是相中那恶贼,执意要来西南,才会连累娘。”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云倚风叹口气,安慰:“会尽力救出玉婶,姑娘也要照顾好自己身体,还有孩子呢。”
芙儿点点头,将怀中孩子抱得更紧些,不住地低低哭着。云倚风叫来婶子,命她务必要将这母子二人照顾好,又哄着小虎睡下后,方才离开客栈。路过医馆时往里看眼,就见梅竹松还在与众军医商讨救治伤员事,桌上摆不少药草与瓶瓶罐罐,连窗外都飘着苦涩药味。
他想片刻,还是没有推门进屋,只匆匆翻身上马,路回城外军营。
……
句,默认这个“需要被保护”弱者身份,以此来换取心上人更多体贴与情话,乐在其中。
杯盘撤下后,仆役换上新香茶。云倚风捧着茶盏靠在季燕然怀中,算是天中难得清闲时刻,他换身淡青薄衫,墨发披散,宽袖中露出截细白如玉手指,发呆出神时,长长睫毛垂覆下来,脑中想着军营中那许多纷杂事,没多久便有困意袭来,打着盹睡着。
外头又起风,吹得片树叶沙沙。季燕然将他手中茶杯轻轻抽走,刚打算抱回床上歇息,外头却有人急急来报,说是芙儿姑娘已经清醒过来,有要紧事要找云门主细说。
睡是不能再睡,云倚风穿好外袍:“去看看。”
季燕然道:“多加留意,速去速回。”
季燕然并未下令将战事延后。
翌日清晨,待林间薄雾散尽后,进攻号角也准时吹响。
鸟雀虫豸皆被惊飞,振动羽翅时,扫落枯叶无数,在风中回旋飘着,似只只斑斓蝶。大梁军队秩序井然,排出字长蛇阵,手持寒光长刀铁剑,将腊木林围个水泄不通,连半只野兽也无法蹿出。精锐先锋队分为三,由云倚风与其余两名副将率领,各自推着炸药车,早早就已埋伏
翠华路风驰冲入玉丽城。客栈里,芙儿正抱着孩子,满脸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听到屋门响,便赶忙迎上前,先往外头张望圈,又小声道:“云门主,就你个人吧?”
“只有。”云倚风反手关上门,“怎,姑娘想起什?”
“是,想起来。”芙儿紧张地吞咽下,“梅竹松,云门主务必小心梅竹松。”
云倚风万分吃惊:“梅前辈?”
“受困滇花城时,曾偷听雷三说起过,要与此人联手。”芙儿急急道,“西南多毒虫,防虫药里多味少味,都有可能变成断命引虫药,普通大夫是分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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