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领,梁军并未走南侧深峡,而是……而是,们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啊!”只知道前哨刚传回消息,说梁军从四面八方进山,还没来得及整装完毕,夺命箭雨便已经倾盆而下。
另头,黄武定正喜道:“王爷果真神机妙算,大军路走来,竟没遇到处陷阱机关。”
“多亏那几位乡民,先有他们地图,才能推出该走哪条路。”季燕然道,“雷三虽擅制暗器,但也是刚刚逃窜进山,定没有充分时间
有从王城带来舒服枕头,桌上摆着日常惯用茶具,茶叶也用小陶罐细心封存好,至于药丸,每包上都写着服用时间,换洗里衣叠得整整齐齐。随行几名糙汉亲兵在替季燕然收拾包袱时,看得眼泪都快落下来,非常愧疚地想,们照顾这多年王爷,本以为已经很细心周到,可同云门主这无微不至架势比,才知道原来王爷在们手中,直算是遭到虐待。
就是自责,非常自责。
夜里露水,于清晨时分被蒸腾成淡淡薄雾,鸟鸣婉转。
大军被分为三队,由三个方向,分别向深山挺进。季燕然亲率万精兵,由中路出发,他身着轻便玄甲,腰佩龙吟长剑,对剑眉斜飞入鬓,双目似寒夜辰星。身为大梁最年轻大将军,季燕然身上属于皇室那部分气质,其实已经被冲得很淡,更多则是常年浸*沙场,由杀戮与鲜血浇灌出来修罗煞气,这个人,哪怕只横刀跨马立于阵前,什都不做,也足以令西北沙匪胆战心惊,而现在,西南深山中穷凶极恶叛军与流寇,也很快就要遇到这位威名赫赫萧王殿下。
黄庆要比大军早步出发,他绰号“山猴子”,擅长攀爬绝壁,所以此番便加入探子营。按照地图来看,雷三叛军最有可能藏身地方,应当是位于草群山偏北白石坪,地势开阔,能打能退。为防止打草惊蛇,探子营并未走大路,而是攀着藤蔓自绝壁路爬到最高处,往下看,果不其然,林中人影攒动,看队伍与阵型,应当是已打探到梁军行动,正在为迎战做准备。
雷三将手中长刀擦得锃亮,目光沉沉。按照他先前所想,黄武定所率西南驻军被瘟疫阻隔,而新调来中原援军,习惯平原作战,对西南天气与地势皆不适应,短期内理应攻不破滇花城,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战对方也不知得何人指点,如有神助,打得是势如破竹行云流水,竟逼得自己只剩仓惶南逃条路,实在可恶至极。
下属道:“季燕然确不好对付。”
“只是侥幸罢。”雷三嗤声,“哪怕是当年卢广原,也足足花三个月时间,方才打下清泉山,而草群山比起清泉山来,只会更加险峻难攻,就算——”
句话还没说完,声尖锐呼哨便已刺破长空,信号弹在空中拖出条长长白影,下属惊呼声:“梁军打来!”
雷三猛然站起来:“峡谷埋伏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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