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飞命令:“打开。”
牢头不知他是私自出来,还当是少爷已被解禁闭,要来亲自审问犯人,赶忙依言照做。李珺听到屋外锁链响,险些又被活活吓晕,小心翼翼抬眼,幸好,进来是熟人。
江凌飞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这飞来胖熊抱住,把鼻涕把泪,生生哭个山无棱天地合。
李珺啜泣埋怨:“江兄,你怎才来啊。”
江凌飞现如今担着
“地宫里呢?”
“……也不知道。”
江凌飞丢给他片金叶子:“非人犯,将来或许还会是这里主人。”
“是。”守卫低头,“地宫里确没什新鲜事,只听说抓来个王爷,却不是萧王,而是另个,叫……叫什平乐王,关押在东角。”
江凌飞听得愣:“李珺?”
李珺跌下马背,也想往下滚,结果未遂,脑袋上还挨棍子,昏沉沉被装进麻袋。
要死。
他想。
为国捐躯。
……
沿途也看些病人,疫情实在是又凶险又诡异,先前从未见过。”
“梅先生是王爷人,也就不隐瞒。”黄武定道,“这回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是鬼刺所为。王爷为免百姓恐慌、流言激荡,所以不曾对外宣扬,只有寥寥少数人知。”
“那就难怪。”梅竹松皱眉,“可当真心肠歹毒。”
黄武定抱拳:“王爷已病许久,玉丽城军医怕也无计可施,此番就仰仗梅先生。”
……
守卫连道:“对对,就是这个名字,鬼哭狼嚎,听说路上还寻两回死。”
江凌飞道:“去看看。”
守卫为难:“可夫人有命——”
话音未落,便被江凌飞掌击晕,软绵绵倒在地上。
东角破牢中,李珺正万分悲切,觉得自己怎这倒霉呢,他坐着捧枯草,看着碗里馊饭,哽咽不已。
地宫幽深。
江凌飞将手中玉料收好,起身敲敲门:“进来。”
负责看押他守卫不敢懈怠,恭敬道:“少爷有事?”
“外头怎样?”
“不知道。”
马队在山间疾驰。
李珺单手握着马缰,想着再过四五日就能见到七弟,心中竟还生出几分先前从未有过牵挂与迫不及待来,刚欲命众人加快速度,却听身后突然传来声,梅先生小心!
支火流箭从山中急速射来!
负责护卫梁军挥刀将其斩落,马匹受惊长嘶,却见几道黑影已逼至面前,手持银白长刀,招招皆是死手!
李珺生平第次经历此等大场面,自是双腿发软,几乎要跌下马背,本能就扯起嗓子喊声救命,结果倒给自己喊来迎面刀,削得头发散乱,衣裳也破,心里越发惊惧慌张。踢马腹就想往远处逃,结果马却不配合,反而掉头向着混战处冲去,李珺惨叫得越发歇斯底里,连那伙杀手也不得不回头看眼,究竟是谁在高亢鬼喊,几名大梁将士趁此工夫,左右护着梅竹松,跃入涧底深渊,须臾便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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