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云倚风点头,“这就去。”
他招来守卫
“睡吧。”云倚风拍拍他手,“外头有呢,别担心。”
季燕然撑着坐起来,粗重喘息着,嗓音干裂:“让大军撤回来。”
云倚风愣:“什?”
“让大军……咳咳!”季燕然还想说话,却又猛烈地咳嗽起来,云倚风赶紧拿过床下铜盆,拍着他脊背,“先别急,顺顺气。”
季燕然腹内绞痛,将先前吃下稀粥吐个干二净,头昏脑涨漱完口,却见云倚风正蹲在地上,仔细看着自己方才呕出来那些秽物,于是皱眉:“云儿,去叫副将来。”
里,也陆续有兵士出现相同症状,都是头晕无力,腹痛呕吐。湿热之地,本就为瘟疫高发区,往往病就是大片。数名军医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都脚不沾地地忙碌起来,在军中架起大锅煮药,云倚风则是与几名副将道,将感染疫情兵士分批安置到玉丽城中。
“这好端端,怎会突然爆发瘟疫呢。”刘军医擦把汗,担忧道,“饮食已经够小心干净,防病药汤更是日日按时发给大军,这玉丽城中也没外人出入,到底是从哪里来病源?”
张军医猜测:“会不会是鬼刺动手脚,在水中下毒?”
“流朱河是先过玉丽城,再入腊木林,河面宽广,河水又湍急汹涌,想下毒并不容易。说是老鼠或是虫蚁,可能性倒还更大些。”云倚风问,“这病容易医治吗?”
“不好说。”李军医愁眉不展,“先前从未见过,没有现成方子可用啊。”
云倚风抬起头,喃喃道:“明白。”
“是。”季燕然单手撑着床,眼底布满血丝,“们怕是上当。”
前阵子自己总是头晕,八成就是感染瘟疫后症状,只是拖到此时才发作而已。若确如此,那月前浩荡出发、路北上前往滇花城大军……沿途要经过多少村镇城池,光是想想便胆寒心惊。
“交给,会处理好。”云倚风扶着他躺好,“王爷放心,知道该怎做。”
季燕然嘴唇苍白,将虎符取下塞进他掌心,忍着剧痛与晕眩道:“让西南大军撤回,或是原地驻守,将虎符送往汉阳城,交由统领周炯,命他从云泽城与中原调拨新人马,尽快支援滇花城。”
“已派人北上,去接名医梅前辈。”云倚风道,“诸位都是经验丰富老大夫,还请务必想个办法,至少得先将疫情控制住,万不能流向西南别处。”
众军医领命:“是!”
直忙到大半夜,云倚风方才回到玉丽城中,守卫小声禀道:“王爷下午醒回,服药之后就又睡,看着精神不大好,也没吃什东西。”
屋门“吱呀”,季燕然也没被惊醒,只继续昏昏沉沉睡着。云倚风坐在床边,用手指轻轻抚过他脸颊,看着那病仄仄睡容,心里阵疼。怕就是前阵子太累,总不肯好好休息,才会染上这凶险疫情。
季燕然睁开眼睛:“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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