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北方才有玉蓉糕,清甜爽口,云倚风边暗叹自己伙食不如貂,边问:“这是在哪买?”
小姑娘们纷纷指给他看,就在前面呀,拐弯就是,芙蓉粥店,很好找。
芙蓉粥店,听这名字,就更像是大梁商人。店招上画着朵粗糙芙蓉花,店面也又小又破,生意倒是很好,对年轻夫妇忙着招呼客人,个中年婶婶正坐在院中洗菜,背着个背篓,里头睡着个迷迷糊糊小娃娃。
云倚风惊喜:“玉婶?”
中年婶婶闻言抬头,见到是他,也意外得很,赶忙擦干手笑着迎上前:“云门主怎来西南,王爷呢?”
地宫内极暗,也极静,风与时间似乎都凝固在此处,只有那几根细细线香,缓慢燃出白色灰烬,截截、扑簌掉落。而直到最后点暗红香头也熄灭,江凌飞方才站起来,瘸拐地回住处。
在他身后,是排排摆放整齐灵位,被烛火惶惶照着,如张张无声叹息嘴,阴森压抑。
脑中隐隐胀痛,困意全无。江凌飞索性也不睡,坐回桌边,拿出把精巧锉刀,又细细打磨起先前在玉丽城中买玉料来。
……
季燕然将整座客栈都包下来。老板见到这种阔绰贵客,自然是心花怒放,顿顿饭都亲自下厨,恨不能天翻出十种花样。酸鱼在鲜辣辣剁椒中裹,吃口惊为天人,吃条怒发冲冠——那叫个刺激啊,恨不能蓬头散发钻进水缸,再也不出来。而且除正餐,还有点心,裹上厚厚层面糊,油炸成金黄酥脆,云倚风好奇地尝块:“这是什呀?还挺香。”
“王爷在府衙中,个人闲逛。”有当初在缥缈峰情分,此番也算“他乡遇故知”,云倚风帮她将那小婴儿抱起来,粉雕玉琢可爱极。玉婶边替他泡茶,边道:“芙儿年多前嫁来玉丽城,放心不下,便跟过来看看,临走前老太妃还赐不少赏呢。”
“看这小店生意红火,大半都是婶婶功劳吧。”云倚风笑着说,“可是闻着香过来。”
“等着。”玉婶手脚麻利,先给他盛碗肉粥,“吃两口垫垫,饭菜这就好。”
她去厨房忙活,云倚风左手抱着貂,右手抱着婴儿,又颠又抖,
老板笑容满面道:“九尾毒蝎。”
云倚风:“……”
云倚风长吁短叹,万万没想到,在离开迷踪岛后,自己竟还能有再吃毒虫天。
胖貂蹲在旁,偷偷摸摸吃几只,倒是挺高兴。它最近日子过得相当滋润,白日里来老父亲这里混肉吃,晚上就回杀手怀里睡,朝云暮雪,快活似神貂。
季燕然刚刚招来西南驻军统领,两人正在议事,云倚风闲得无聊,索性抱着貂出门去溜达。此时正是夕阳沉坠,城里热闹得很,处处都飘着饭菜香……辛辣饭菜香,呛得人貂不住打喷嚏,逗得旁边群小姑娘直乐,有胆子大,便上前用小指头来摸雪貂,又将手里点心掰碎喂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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