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啊,不仅仅有如锦繁花,还有阴谋,有算计,有背叛,有利用,凶险得很,如头张开嘴巨兽,随时都有可能将人吞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况且再过段日子,武林群雄皆会来这江家山庄,机会难得,哪怕往后当真要去闯荡江湖,现在也该先留在家中,见完世面再走。
江凌晨想想,点头:“有道理。”
安抚好要离家出走热血少年,云倚风这才回到烟月纱,季燕然刚从城
江小九没有点点防备,惨叫声惊天动地。
“……”
就这着,江府病号又多个。
这日清晨,江凌晨胳膊上打着绷带,坐在台阶上晒太阳。
云倚风端过来盘糕点:“还在生你三哥气?”
,那小石子垫成路却分外滑,又结薄薄层冰,若换做平时,自难不倒轻功超绝风雨门门主,但今晚他喝醉啊,再加上身后还有越来越近脚步声,于是乎,脑子懵腿软,就踩空。
“云儿!”季燕然被吓跳,飞身上前想要拉人,没拉住,眼睁睁看着他“噗通”声滚进湖里。
“咳咳!”云倚风胡乱扑腾几下,身上那富贵宝石大袍吸足水分,此时正沉甸甸缠缚住手脚,想动弹下都困难。季燕然站在岸边,哭笑不得:“快把手给!”
云倚风手扣住湖壁,另手拍开他:“不急,再多泡会儿。”
季燕然:“……”
“没生气。”江凌晨回过神,“是在想游历江湖事。”
云倚风笑着问:“怎突然就有这种念头?”
“也想像三哥那样。”江凌晨认真道,“那日他掌劈来时,根本就无半分招架之力。”而那如狂风,bao雪席卷玄妙招式,是江家武师终其生也不可能悟出,唯有到大千世界中走上圈,方能开阔眼界、参透剑法。
他越说越激动,眼睛里闪着光:“想现在就出发!”
“胳膊还有伤,急什,你先坐下。”云倚风将点心盘子塞进他手中,“听慢慢同你说江湖事。”
这晚,直到江凌飞宴罢归来,两人卧房中灯仍是亮着。
可见萧王殿下这歉,估摸是道整整夜。
云门主顺利染上场风寒,脑袋上搭着湿布巾,从大年初躺到大年初七,苦药喝下十几碗,平白错过许多丹枫城好热闹,唉声叹气,叹气唉声。
初八是个太阳天,江凌晨特意到糕点铺子里买些吃食,打算去烟月纱中探望下病号,顺便给三哥也买盒白玉糕。路过练武场时,恰好见江凌飞正在练功,手中长剑寒光铮铮,似云间鹰、风中刃,招式,皆是行云流水,利落潇洒。
江凌晨看得眼热,便将手中点心交给小厮,自己也从兵器架上顺手抽出杆长枪,想要与三哥过上两招。这段时日,云倚风直在教他“风熄”轻功,此时看来倒是颇有成效,因为就连武功盖世江凌飞,也是直到最后刻才觉察出有人偷袭,本能地侧身闪,单手将对方打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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