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后悔也迟。”江凌飞放下空茶壶,从袖中取出枚药丸,递到她面前,“吃它。”
月圆圆眼底有些慌乱:“少爷……”
“放心,不是毒药,说过不会杀
季燕然正在院中擦剑,见到他又捧着鱼蔫蔫回来,便道:“被赶出来?”
“江大哥压根就不愿意听与月圆圆有关事情。”云倚风屁股坐在石凳上,“你是对,下回不去自讨没趣。”
季燕然笑,喂他吃几条小鱼:“武林盟主事情呢?”
“风雨门先去探探吧。”云倚风道,“看江大哥意思,应当也是想查明真相,并不打算就这放过黎青海。”
也对,中原武林安危,就算不系于顶天立地大君子头上,也不该由这个小人担着,给别人茶水中下药算什下九流手段?偷儿与采花贼都不如。
:“看来他是不打算再继续帮着四少爷。”
“黎青海惯会观察风向,自不会选在这种时候与、与王爷作对。”江凌飞向后靠上椅背,“但确实还没想好,要如何去处理这件事。”
云倚风明白他意思。按理来说,这种事是无论如何也要查个清楚,但黎青海盟主当得好好,汉阳帮又是仅次于江家山庄大帮,多年苦心经营,早已在武林中扎下盘根错节老根,若想撼其根基,只怕有得头疼。
江凌飞叹口气,手中酥脆椒盐小鱼也没滋味。云倚风见他脸愁绪,便主动道:“不如先派风雨门弟子去探探消息,无论大哥将来要怎与黎青海算这笔账,能多握几天线索在手中总是好。”
“如此,也好。”江凌飞笑,“那就不同你客气。”
季燕然点头:“武林中事,你与凌飞商议便好。”
江凌飞路去月圆圆住处。
她依旧坐在床边,桌上摆着半壶茶,半碗面,窗台上花也蔫,以往脆嫩杆子失去水分,有气无力地垂下头来,随着风轻轻摇曳。
江凌飞拿起那半壶冷水,细细浇进花盆里。他动作很慢,月圆圆坐在床边,看着那沐浴在日光下高大背影,突然就觉得鼻子酸。
“后悔。”她说。
“还有件事,”云倚风观察下他神情,“圆圆姑娘还是什都不肯说?”
江凌飞将小鱼丢进纸包里:“是。”
云倚风委婉提醒:“在来路上,听到许多人都在议论此事,再拖下去,怕是有损掌门威严。”
虽说江南斗遇袭事已经查明,确与月圆圆无关,但夜半私自放走朝廷要犯,却是她亲口认下罪行。家中人人都在嘀咕,怎同样是触犯门规,江五爷夕之间就被削权关押,处理得干净利落,可换做那小丫头,反而就直拖着,连问都不准旁人问句?这不是明晃晃包庇,又是什?
“会处理好。”江凌飞站起来,“苍松堂那头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过去看看。”言罢,便拂袖出门,只留下大半包热乎乎椒盐小鱼,和个唉声叹气云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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