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能看清楚整个孔宅动向。
云倚风用胳膊肘打他下:“何时发现异常?”
季燕然笑笑:“你呢?先说说看。”
“说话神情。”云倚风道,“前阵子……其实直到现在,都经常会突然忘事,所以知道记性不好、努力回忆时是什感觉。而那位孔老先生,要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思考过程,要就冥思苦想大半天,再来句什都不记得,未免太过奇怪。”任何个正常人,都该有些处于“清晰记得”和“完全不记得”之间模糊印象,若只有前两种,那只能说明对方早就有所准备,将该说提前背个滚瓜烂熟,不该说,律推说不记得。
“还有,见王爷全程未发言,就更加断定有问题。”云倚风又问回,“你呢?”
这里“颇有微词”,算是委婉说法,因为在孔衷接下来描述中,那位雍容妇人对皇家怨恨,听起来可是点都不“微”,咬牙切齿,只恨不能与李家人同归于尽。
云倚风吃惊道:“如此大逆不道言论,她就当着先生面,说得这般直白?”
“当时也被吓得够呛,连连劝她要谨言慎行。”孔衷道,“江二爷听到之后,心里亦是没底,私下同提过,要尽快将那主仆二人送回苍松堂,不能再让她们继续借宿。”
至于妇人身份,就确实不知道,只能根据字句猜测,她之所以对皇室有着滔天恨意,是因为父兄叔伯、此生挚爱,皆是死于朝廷之手。
这个……除去谢含烟,似乎也寻不出第二人。
“就简单。”季燕然笑笑,“那封信并非孔衷原稿,是后来誊抄。”原字迹潦草狂放,像是醉后所书,抄时却刻意求个工整,前几句问候也改内容,而那躺在床上老人,只看眼开头,便爽快承认是亲笔所书。
云倚风:“……”
你这法子,确简单。
“从江家找出那封书信时,已派人检查过,确是陈年旧物,也确是孔衷本人字迹。”季
云倚风又问:“关于那名婢女,先生可还记得什特征?”
“她沉默寡言,有时候整天都说不句话。”孔衷道,“不过听江二爷说,那婢女似乎对江五爷有些意思,所以想要留在江府。”
风流才子探听到事情,还当真挺风流。而且据说妇人对这段关系并未反对,称江五爷对父兄皆有大恩,往后还要仰仗江家报仇雪恨,将自己贴身婢女送给他,也算是种报答。只是那五夫人实在凶悍,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就直拖着,拖着,直拖到孔衷离开江府时,仍未言明。
“江五爷对她父兄皆有大恩,将来还要报仇雪恨呐。”云倚风摸摸下巴,“多谢老先生,今日这番话,可算是帮个大忙。”
言罢,便与季燕然双双告辞。两人离开孔宅,往出城方向走几步,见四下无人跟随,便默契地拐弯,双双钻入条小巷,又挑棵繁茂大树,悄无声息地隐入层层枝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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