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衷明白过来:“原来如此,说呢。你们问吧,但近些年啊,记性也不大好,可能说不清楚。”
“先生先看看这封信。”云倚风从袖中取出来,“可还记得?”
孔衷只瞄眼,便点头:“这确是写。”
云倚风又问:“那信中提到雍容妇人,先生可知道她真实身份,与江五爷又是什关系?”
“看气派谈吐,应当是出自大族名门。”孔衷努力回忆着,“只是她相貌虽温婉,性格却刚烈,而且似乎对皇家……颇有
“你让着些。”季燕然低笑,“否则再赢他们次,晚上你没胡萝卜,得睡地上。”
飞霜蛟也不知听没听懂,倒是配合地放缓脚步,为胡萝卜折精壮腰。
就这着,翠华路跑得雄赳赳气昂昂,飞霜蛟嚼着胡萝卜跟在后头,终于在日午后,共同抵达淮南万里城。
万里城,名字听起来嚣张,实际上从城东走到城西,共也用不个时辰。孔衷家也很好找,门口株歪脖子大柳树,院门半掩着,云倚风轻轻扣两下,那木门便“吱呀”声,自己打开。
“孔先生在吗?”云倚风问。
,茫然得很。”
由此来看,还是皇上那头线报要更准些,及时送来密旨,扼断江南震掌门之路。
截止到目前,能找到线索就只有两条。
第,江南震与谢含烟关系匪浅,在卢将军战败至少十年后,谢含烟还曾带着婢女来江家做客,江南震却刻意隐瞒此事。
第二,谢含烟曾与婢女起过争执,其间提到“为何要对得起将军”,并且极有可能因此杀婢女,将她弃尸井中。
良久,屋内才传来沙哑询问:“是谁找?进来说话吧。”
卧房门也敞开着,名头发花白男子正躺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颤着:“你们是谁?”
“们是丹枫城江家人。”云倚风将手里点心补品放在桌上,“路过万里城,所以来看看孔先生。”
“江家啊。”男子撑着坐起来,疑惑道,“江家人,已经快十年没见过面,怎现在突然跑来?”
“咳。”云倚风道,“实不相瞒,们是从江二爷江南牧书房中,翻找出封旧信,所以有些事想请教孔先生。”
江南牧院中已无旧人可问,只有从江南震那头下手。
仅靠封提到“西南雍容妇人”信函,显然不能作为证据,硬说那就是谢含烟。季燕然便决定带着云倚风,亲自去趟淮南。
江凌飞道:“刚刚接任掌门,五叔想来还在不忿,估计得装好几个月病,你们且放心去吧,来盯着苍松堂。”
从丹枫城到淮南万里城,也就是那位孔才子老家,若昼夜不停赶路,只需短短十余日。
飞霜蛟与翠华前后,在官道上跑出惊雷幻影,风飒飒自耳边拂过,心情也畅快得很。云倚风挥手扬鞭,令胯下墨影加快速度,飞霜蛟看得心痒,也想撒开四蹄追上去,却被主人微微勒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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