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闻言皱眉:“不准胡说!”
“啊?”云倚风愣,过片刻才反应过来解释,“是说,与王爷道在江南小城过日子,是不会腻。”既不会腻,又如何会舍得离开,日日
季燕然笑:“若你想保住江家,现在看来只有条路可走,无论江南斗前辈能不能好转,都要将掌门之位拿到手中,好让安心。”
江凌飞与他击掌:“成交。”
天色已晚,再回客栈未免太过折腾,两人便歇在烟月纱。
改制琴被放在桌上,擦得干干净净,几处漆身斑驳脱落,像在无声叙述着段岁月。
瞻彼日月,悠悠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
连。在那之前很长段时间里,大梁人人都以能结识卢广原为幸事,江南震又是个很爱面子人,倘若两人真有几分交情,不敲锣打鼓挂牌匾已经算是克制内敛,无论如何也不该藏着掖着。
云倚风道:“瞻彼日月,悠悠思。这把琴倒像是出自当年谢家千金,丞相小姐谢含烟。”
家族没落、父兄皆亡,情人又远在天边征战,心中如何能不思不怨不恨不悔。
“这琴样式被改过。”江凌飞摩挲着琴面,“当初们推测,谢小姐在被周九霄救出后,极有可能是去西南投奔野马部族,才会有后来蒲昌先锋临终叮嘱,让罗氏母子南下寻亲。对乐器知之甚少,这改制后古琴里,有没有西南影子?”
云倚风明白他意思。若这琴与西南有关,那就极有可能是谢含烟在抵达野马部族后,仍与江家有联系,或许还曾经来做过客,才会将自己琴落在山庄里,后又被收到雅乐居。
云倚风散开长发,坐在桌边看着琴出神。窗檐下几盏灯火微微曳着,透过纱绢窗棂铺洒在地,更添暗淡昏黄。
季燕然替他将湿发擦干:“若你实在想知道往事,不如交给凌飞去查吧。”
云倚风道:“也好,那们呢?”
“们继续南下,去你最喜欢那座城。”季燕然握着他肩膀,微微俯下身,“江家事情,你就不必再烦心操劳。听说此时江南风景正如画,和风细雨沾银草,们好好去将逍遥日子过个够,何时你腻,若凌飞还没有处理好这里事,再过来帮忙亦不迟。”
云倚风想想:“那江大哥怕是等不回们。”
“这可真是……”江凌飞拍拍脑门,“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嘴甜些,多拉拢几个姑婆婶婶,现在倒好,想问些当年事都无人可寻。”
江湖门派,突然就与朝廷有关系,与云倚风身世有关系,显然出乎所有人预料。
江凌飞及时警告:“先说好,无论谢家是不是反贼,无论谢小姐来这里做过什,在查明真相之前,你都不准告诉皇上。”
“皇兄也没想过要追究故人往事,还打算将卢将军所编战谱装订成册,供所有武将研习。”季燕然道,“若云儿不想继续查,其实也没兴趣。就算你江家当年真想反——”
江凌飞道:“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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