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个问题，
不想再问第二遍。”季燕然语调冰冷，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若现在不想回答，往后也就不必再答
。”
若说江家大少爷
眼神等于十个狼外婆，那萧王殿下至少也能顶三百个，还是獠牙森森，满嘴是血，连花头巾都懒得裹条那种，站在窗口露出半个头，能将小娃娃吓出辈子浓厚阴影。
……
沙沙雨停。
暗室门也悄无声息打开。
季燕然回忆：“江凌——”什
来着？
云倚风接话：“晨。”
名号如此不响亮，更受辱。
江凌晨破口大骂：“快放回去！”
“凌飞人呢？”季燕然蹲在他面前，和颜悦色，“把他交出来，便放你。”
黑影嘴里发出轻蔑嗤笑，脚下轻飘，似乎只是眨眼时间，便消失在密林中。
鬼魂般。
江府后院里，管家江忠正在打鼾，睡得相当沉。
窗口传来“磕嗒”声，道影子悄无声息溜进来，正是江凌晨。
他在床边站半天，最后狠心，咬牙刚要动手，胳膊却被人从身后把钳住。腕间传来刺痛，穴位也被内力封死，还没反应来是怎回事呢，漆黑麻袋就套上头。
江凌飞打个呵欠，看着眼前少年，问：“怎，三更半夜脸腾腾杀气，是要来灭你哥哥口？”
江凌晨咬牙切齿，侧身让开入口。
季燕然从阴影处走出来。
江凌飞如释重负：“快快快，来给解开。”
季燕然看着他这浑身铁链耻辱造型，发自内心道：“你可真有出息。”
江凌晨道：“已经杀。”
季燕然眼神陡然变暗。
江凌晨：“……”
云倚风在旁插话：“九少爷，王爷与三少爷关系你应当清楚。倘若他当真已遇害，你怕也活不。还有，若是你，方才就会说句‘不知道’，这才是既不配合又想自保最好回答。而不是赌气应句‘杀’，反倒主动承认与自己有关。”
这番话说得威胁与逼供俱全，还带有丝丝嘲讽，于是江凌晨不光是眼睛红，连带着面色也道涨红起来，整个人如正在炭火中翻滚铁球，又烫又炸。
这切实在发生得太快，江凌晨心里骇然，觉得自己正被人扛在肩上，肚腹咯得钝痛，晚上吃饭喝茶，险些并招呼出来。脑袋与胃皆是翻江倒海，就在他即将忍不住时，幸好，“咚”声，落地。
有人问：“没被发现吧？”
另人答：“没有，看着像个小娃娃。”
十五岁江家小少爷，出师未捷人先晕，在自家地盘被歹徒绑架，还要被叫做“小娃娃”，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遭遇有史以来最大打击，怒火自是滔天。直到被云倚风从麻袋里拽出来，两只眼睛都还是通红——不是怒发冲冠那种猛男型狂野红，而是眼眶圈弱兮兮红。
云倚风惊讶：“怎会是九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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