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思明回忆:“王爷小时候闹腾啊,力大无穷,三四个宫女太监都压不牢,牙都还没长全呢,就先学会咬人。”
季燕然:“咳!”
云倚风笑道:“谭太医路辛苦,先在府中好好歇歇吧。”
谭思明上下打量他,果然同传言中样,仙气飘飘得很,气度比起皇室贵胄来丝毫不差,还要更多几分平易近人温和感,便在心里想着,怪不得王爷放着那多倾国佳人不要,偏偏挑这个,风华确不般。
几人正说着话呢,葛藤部族人却已经登门,说来请谭太医过去。病人为重,喝茶歇息是没时间,谭思明边收拾东西,边小声问:“那位阿碧姑娘到底是什症状?听人说她发病就尖叫,却不肯让这里游医梅先生看诊,就只等着?”
为耶尔腾留后手吗?”
季燕然叹气:“怎也不学着笨些,才说句话,你便将所有意思都猜出来。”
“自然是要有些真才实学。”云倚风拍拍他肩膀,气定神闲,“否则如何能挡得住那几百条手帕。”
耶尔腾其人狡诈,现在虽说讲好三个条件,但难保日后不会再生事端。格根与乌恩都是等勇士,青阳草原早就流传着他们智斗恶狼故事,在万不得已时,季燕然会考虑联合十二部族力量,让此二人取代耶尔腾位置。
不过若真有这天,那血灵芝……
“是。”云倚风道,“谭太医不必担心,陪你道过去。”
同行还有灵星儿,她直挂念阿碧,总觉得葛藤部族里没个好人。因此到客栈就“蹬蹬”跑上楼,耶尔腾虽不满她鲁莽冒失,但见阿碧看这丫头就笑,难得能展开愁眉,便也将斥责咽下去。
谭思明初见阿碧,也被她那双碧绿剔透猫儿眼惊惊,不过很快就稳住心气,凝神替她看诊号脉,足足过半柱香工夫,方才松开手指,解释道:“并非中邪,姑娘这病名曰蝴蝶癔,大多是从娘胎里带出来,旦受到刺激便会惊惧尖叫,四肢如蝴蝶颤翼,发抖不止,故得此名。”
云倚风暗自惊奇,他其实乱七八糟猜测过,觉得耶尔腾这费尽心思找太医来,八成是想借机下点蛊,好带回王城传给皇上,总之不会是什好
云倚风笑笑,抢先握住他手道:“没事,福大命大。”或者退步说,命不大也无妨,至少就目前来看,万事皆已圆满。
主帅营中燃着三四个火盆,感觉不到丝寒意。季燕然坐在案几后,批复着要紧军情奏报,云倚风先是挽袖磨墨,磨着磨着觉得胳膊发酸,便偷懒靠在他肩头,寻个舒服姿势,打着盹睡着。
……
过初十,负责护送谭思明御林军总算抵达雁城,而耶尔腾也与他先后脚进城门。
先前云倚风人在王城、被宫中太医轮着看诊时,谭思明恰好回老家探亲,因此两人并未见过。不过季燕然与他倒是不生疏,还清晰记得儿时被这老大夫拧住灌苦药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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