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飞:“……”
李珺沾沾自喜,心想,原来还挺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
云倚风皱起眉头,倘若所有牧民们都聚在处,他倒是可以再来回“灵神之所以是灵神”,但这明显不现实,而且这套说辞太过云里雾里,枯燥无趣,想要大规模传开并且深入人心,基本不可能。
“怎不说话?”季燕然看着他,“这路辛苦,是不是不该再说这些烦心事于你听?”
云倚风回过神,握住他手道:“正因为是烦心事,所以才更应早些说出来,早些解决。”
水已经有些凉,季燕然取过张大毯子,将人裹到床边,抱在怀里慢慢擦干。这般花好月圆、夜深……外头不太静时候,云倚风笑着躲:“喂!”
“声音小些。”季燕然松开他腰,又提醒,“若被门口守卫听到,怕是又要以为在做些什。”
道,“然后再来同审问。”
季燕然点头:“也好。”
人是云倚风带回来,其余部族自然没有意见,倒不差这半个时辰,便都各自散去。唯有耶尔腾,面色直不悦,走到僻静无人处时,身旁阿碧突然轻轻说句:“自知无知,便是智慧,自知智慧,便是无知。”
耶尔腾停下脚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
“有道理,那穿衣服。”云倚风撑着坐起来,“时间也差不多,别让大家等太久。”
美人初出浴,只裹着张毯子,而自己却要去忙军务。
萧王殿下深深叹气,低头:“亲个。”
云倚风在他唇角落下个亲吻,拍拍胸膛以示安慰,无妨,这说明王爷是要做大事人。
而在另头篝火旁,李珺正听得云里雾里,疑惑道:“那直就深刻地知道自己无知,这说来,岂非很有智慧?”
而在另边大帐里,云倚风已经泡进浴桶中——对,在行军打仗时,萧王殿下仍然不忘给心上人带个大桶。恰好这带有不少草丘,倒是不缺水。季燕然帮他仔细按揉头皮,又道:“巨石迷阵?”
“他们确是这说。”云倚风趴在桶沿,“倒也是,否则若哪天大军真打上门,总不能只赤脚在火堆里跳几下,就指望能退敌,总要事先做些防护措施。”
毫猛在沙草荒丘盘踞多年,谁都说不准他究竟在附近布设多少机关,可惜这次带回来俘虏,都是新加入夜狼巫族没多久牧民,刚被训练成鬼面人,哪怕再配合,能说出东西也不多。
“还有更糟糕。”季燕然道,“红鸦教那套关于‘灵神’理论太能蛊惑人心,尤其在越来越多牧民放弃家园后,其他听到消息人,也就开始蠢蠢欲动。”哪怕他们其实并没有搞清楚“灵神”是什,但总觉得别人都去,自己若不去,怕是会错过天大好事。
由被动地接受煽动,变成主动寻求对方庇护,显然不算什好事,而这股风气正在诸多牧民之间传递蔓延着,或许很快就要穿过边境、入侵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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