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继续问：“退
步说，就算真有末世，有烈火焚毁天地，那灵神有没有细细说过，他要如何拯救你们？是弄个罩子罩起来，还是带领信徒起飞上天？”
鬼面人其实已经有些糊涂
，但还是辩驳道：“灵神是这世间最有智慧
人，定然会有他办法。”
“错。”云倚风淡淡道，“他并非世间最有智慧人，而是最无知人，因为只有无知人，才会不知道自己无知。而那些认识到自己无知人，才有资格被称之为有智慧。”
鬼面人：“……”
云倚风步步紧逼：“知道
与他区别在哪吗？”
江凌飞没有点点防备，差点笑出声来。
灵星儿低头混在牧民里，肩膀抖。
“大胆！”听他如此胡言乱语，鬼面人更加怒不可遏。云倚风却问：“那你为何相信，他定就是真，而定就是假？难道仅仅因为他先步，宣称自己是灵神？那倘若有人来比他更早，此时灵神又该是谁？”
鬼面人顺利被绕进来，只道：“末日就要来，唯有灵神才能庇护们。”
云倚风问：“你们见过他呼风唤雨，撒豆成兵，起死回生，点石为金吗？”
更不像凡人。
于是刚刚还在祭拜灵神牧民们，转眼就又开始祭拜这位白衣神仙，又或者说，干脆是将他当成救世灵神。
看到这幕，方才还在等待时机鬼面人们，却突然就如中邪般，又不等，厉声喊着“他不是灵神”，声音几乎要撕扯到破裂，像是极为愤怒。
江凌飞皱眉，暗想原来这群人不是单纯地出来骗人，而是压根自己就相信灵神存在？八成还被凫徯那老骗子裹着袍子亲切摸过头，才会命也不要，听到旁人被称“灵神”，就如同亲爹被污蔑样激动。
云倚风面不改色：“为何不能是灵神？”
鬼面人艰难地摇头。
云倚风道：“他自称最有智慧，是因为不知自己无知，而自认无知，却恰是因为拥有他所没
鬼面人：“……”
鬼面人强硬道：“们曾亲眼见到灵神赤足踏过烈火，双手也生出锋利铁齿！”
云倚风缓缓走下沙丘，白衣似霜雪，双眸若寒星，声音如空谷浅溪穿透铃铃碎玉，装神弄鬼事业再度蓬勃起飞：“沙草荒丘常年干旱，粮食短缺，部族穷困，病不得医。身为灵神，非但不能变出粮食与药草，还要天天生出爪子，赤脚在火堆里反复横跳，听着没有半分仙气，反倒和妖孽无异，这算哪门子庇护？”
灵星儿双手交握胸前，虔诚而又脆生生道：“神仙，救救们！”
江凌飞扶住额头，风雨门出来，这都是什
人。
“们是见过灵神！”鬼面人恨恨道，“他是天下唯救世主，绝非你这模样！”
云倚风爽快承认：“确不是灵神。”
牧民们躁动起来。
云倚风继续道：“灵神只是——”他短暂考虑下，忍着强烈不适道，“坐骑。”
翠花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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