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飞不解:“先前来西北时,倒是听过夜狼巫族,那时他们还只是趁夜色偷抢掳掠,与普通流匪无异。几年下来,竟已有这等规模?别不说,哪儿来人手啊?”
“是中原红鸦教。”梅竹松道,“若说夜狼巫族是杀人利爪,那他们就是恶狼心脏。”
当年红鸦教被朝廷与武林盟联手围剿,如丧家犬般东躲西藏着,其中小部分教众在隐姓埋名数年后,又流窜向人烟稀少西北,于大漠深处遇到夜狼巫族。
“那时夜狼还只是普通劫匪,虽凶狠残忍,却到底没成大气候。”梅竹松道,“红鸦教则不同,他们最知道该如何蛊惑人心,所以很快就与巫族达成盟约,结为体。”
牧民大多是心思单纯,他们遵循着先祖留下来传统,赶牛羊逐水草而居,清晨迎着太阳歌唱,夜晚围着篝火起舞,心比碧湖里水还要剔透干净,所以也更容易被染上别颜色。在红鸦教筹谋安排下,夜狼巫族人们往往伪装成落单牧民,精疲力竭地倒在帐篷前,请求能喝上碗水。纯朴人们不疑有他,纷纷打开家门,将这可怜人扶到床
梅竹松摆手:“其实算不得巧,是在听到消息后,有意来雁城找王爷。正好马员外家骆驼病,便帮着看看。”
季燕然试探:“阿昆听到消息,可与夜狼巫族有关?”
“夜狼只是其中个理由,除此之外,还想再看看霁莲药效。”梅竹松将目光投过来,笑着说,“看云门主昨日在茶楼里身手,像是已经恢复许多,能否让老朽再替你把把脉?”
“自然。”云倚风将手腕伸过去,又感激道,“此番真是多谢前辈,否则只怕现在还躺在皇宫中,哪里会有力气跟随王爷来西北。”
见这老兽医还真能诊脉,管家也不敢怠慢,赶忙将众人请回前厅,自己则溜小跑去后院禀告老爷。马员外没睡好,此时正头晕呢,听他说完更是云山雾里,家中兽医刚替骆驼接完生,就又给云门主看上病,王爷竟也能答应?担心会遇到骗子,他便赶紧拄着拐杖,过去查看究竟。
前厅里,梅竹松收回手,道:“脉象平稳,短期内应当无碍。但蛊毒始终未解,在血灵芝找到之前,还是大意不得,须得好好养着。”
云倚风点头:“记住,多谢前辈。”
林影道:“此番耶尔腾找上门,便是拿着血灵芝同王爷做交易,想联合黑蛟营与大漠其余部族,道剿灭夜狼巫族。”
李珺也在旁插话,将血灵芝模样大致描述遍,又说等宫里太医看时,那玩意早就烂成水,所以并无人能辨真假。
“从未见过血灵芝,甚至在古书上亦仅有寥寥几行文字记载,怕是帮不到诸位。”梅竹松道,“但夜狼巫族正在逐渐壮大,此事是真,连耶尔腾青阳草原也已遭遇三次杀戮,更何况是其余小部落。若再不想办法加以制止,只怕将来整片大漠、戈壁、草原,都会被笼上黑色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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