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扯过被子,将两人都罩进去。
新挂上床帐,没多久就又被扯下来,云倚风踢他脚,总觉得明日葛藤部族谈判为假,偷袭为真,八成会带着几千精兵来,所以这晚无论如何也不该色令智昏,而要养精蓄锐,于是进行十分强烈抗议——精神方面强烈,至于身体方面,暂时强烈不。
过阵,季燕然在他耳边低语:“也帮帮?”
云倚风冷静拒绝。这种事,他既不想言传更不想身教,只想让萧王殿下发挥热爱学习天性,自己茁壮成才。
孔子曰,有些事,睡着便等于
“书信出自部落首领耶尔腾之手,言辞恳切,坦言他族人目前遇到麻烦,故想与联手。”季燕然道,“至于具体情况,需见面详谈,时间约在明日,地点则是定于将军府。”
“耶尔腾会亲自来吗?”云倚风问。
季燕然点头。
原本直敌对两方,突然就有要结盟趋势,这转变听起来实在有些突兀生硬。要是耶尔腾当真遇到棘手大麻烦,要就是……另有所图。可图什呢?云倚风想阵,问:“对方是个什样人?”
“狡猾阴险,极有头脑。”季燕然道,“这多年来,直试图将大梁西北十城据为己有,野心可不算小。”
做生意吗?”
“可不是生意人。”老人连连摆手,“不懂账目,只懂行医。”
听到“行医”两个字,云倚风还没怎着呢,李珺眼前先是亮,刚想着莫非来位天赐神医,结果就听对方道:“前几日马员外家骆驼难产,请帮忙接生。”
李珺又蔫蔫地坐回去。
哦,兽医啊。
那只怕来者不善……云倚风微微皱眉,实在不愿自己成为他明晃晃软肋,任谁都能拿着血灵芝,大摇大摆前来谈条件。况且若旁人倒也罢,偏偏又是极难应付耶尔腾,越想越烦闷,越想也越清醒,在片黑暗中,翻身翻得比烙饼还勤快。
季燕然伸手将人按住。
云倚风挣扎两下,然后便道:“好好说话,手放规矩!”
“嗯?”季燕然好笑地看着他,微微挑眉,只当什也没听见。松散寝衣如水滑落,在月光下,切看起来都如同最细腻玉雕。
云倚风如实道:“还在想耶尔腾。”所以你看是不是能换个日子,这样好像有些扫兴。
云倚风也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直到临睡闲聊时,才想起同季燕然说句。
“贾老二?那是城中有名惯偷,前阵子刚从大牢里被放出来。”季燕然道,“你猜他自称是谁徒弟?倒是个老熟人,地蜈蚣。”
“吹吧。”云倚风靠在床头,不屑道,“地蜈蚣虽也看不上,可至少要比这种货色强出百倍,若他知道自己还有这号‘徒弟’,只怕会气歪鼻子。”
季燕然笑笑,把人抱在怀里捏阵,方才又道:“今日才到军营,葛藤部族便送来封书信。”
云倚风闻言坐起来:“这般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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