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们商量件事?”江凌飞苦口婆心,“你要带着他可以,能不能换个人看着?天到晚唉声叹气,快被活活吵出毛病。”
“他身后还有个死而不僵杨家,大意不得。”季燕然道,“交给别人不放心,只有你。”
江凌飞:“……”
江凌飞凄凄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信任。”
季燕然拍拍他肩膀:“他日也定会为你两肋插刀。”
德盛公公道:“王爷确是这说,他与云门主在夜晚游园时,不慎踩坏整片花圃。”
李璟依旧不理解:“御花园里又不是没有路,他为何偏要往花圃里游?”
德盛公公咳嗽两声,将语调压得更低些:“据检查宫人回禀,那花圃残枝不像是被踩,而是……”他捂着嘴,“而是有人在上头躺过。”
李璟吃惊地问:“就在那个地方?”
德盛公公点头道:“哎!”
处青苔,滑得个趔趄险些跌倒,季燕然眼疾手快,握住他手腕想将人拉到自己怀中,可也被鹅卵石路坑把,反倒带着他起摔进花圃中。
那大片牡丹芍药原开得正娇艳,突遭此横祸,时红雨乱飞,委屈得很。
云倚风趴在季燕然身上,问他,你没事吧。
萧王殿下淡定回答,没事,就是有刺。
牡丹,蔷薇,月季,总之扎身,须得回去慢慢挑。
说完便甩缰绳,将好兄弟远远抛在身后,免得再被纠缠。
江凌飞无语凝噎。
但幸好,在长叹十几天后,李珺也就不再叹,每日只是表情哀怨地坐在马车里,语不发,如同哑巴。偶尔掀起车帘想往外看眼,看到却都是骑马
三更半夜,下着雨,那花圃里还到处都是刺。
李璟难以置信地想,怎做到?
自然,这个困惑是无法亲自求证。五日后,季燕然与云倚风便离开王府,路前往西北雁城。同行除江凌飞,还有脸丧气平乐王李珺,据说他在临行前,还特意跑去求李璟,希望能留在王城里,结果连御书房门也没能进,就被德盛公公恭恭敬敬“请”走。
于是路上走还没三天,他便已经叹三千声气,江凌飞不胜其烦,双腿夹马腹,上前问季燕然:“你为何非要带着这个草包?”
“留在王城,皇兄看也闹心。”季燕然道,“况且在过去那些年里,他究竟是真被利用,还是藏着秘密,现在尤未可知,带在身边看着,省得再生出事端。”
而且两人还发现,花圃里恰巧种着李璟最爱描金竹铃,据说是从南域引进种子,珍贵极,三年才开出这几株。
云倚风蹲下仔细检查后,遗憾道:“全部断,皇上会龙颜大怒吗?”
“应当不至于。”季燕然道,“不过还是去说声吧,否则负责料理花圃宫人就要倒霉。”
云倚风点点头,随他道去找趟德盛公公,将事情大致说清楚后,方才回萧王府。
于是第二日天子,就陷入长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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