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找到。”季燕然打断他,“除大梁,还有周边诸国,那些藏匿在密林与大漠中,总该有些稀罕东西,皇家侍卫已经去,不日都会有回音。”以及,还有北冥风城,既然遭遇过场瘟疫,也称得上白骨累累,况且又是云倚风故乡,说不定冥冥之中,老天当真会有些安排。
云倚风笑笑:“嗯。”
季燕然握住他单薄肩,将人抱得更紧。窗外,场沙沙细雨浸润世间万物,院中白珠茉莉也沁出阵阵幽香——那是老吴闲来无事,新培育出植株,比寻常茉莉花期更早也更长,某日路过花苑时,季燕然想起云倚风喜欢茉莉,便让仆役移栽些过来,换走先前满院夜幽昙。
两人十指相扣,在这芬芳春末茉莉花香里,窃声私语,柔情蜜意,醉不知归。
……
温柔亲吻不断落在耳后,很快就让那小片肌肤变得滚烫,旋即又蔓延至全身。云倚风握住他手指,回想起昨晚旖旎梦境,心头难免也生出几分悸动与期待来,腰肢被揉捏得有些酸软,像是情动,又像是……动过头,以至于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会牵动心头刺痛。
季燕然将他抱进怀中,轻轻抬掌按上前胸,把紊乱气息顺平。
上刻还在浓情蜜意你侬侬,差两杯酒就能冒充洞房花烛,转眼间却又变成见者流泪苦情疗伤戏码。细想起来,倒是与那前页颠鸾倒凤,后页养兔养猪错乱话本差不许多。
这年头书商,果真良心写实。
云倚风诚心发问:“这算是扫兴吗?”
当年北冥风城人,绝大多数都被迁往虎口关。江凌飞亲自率人前往,想看看是否能找出些线索。
沿途皆是宽敞平坦官道,战马跑起来极淋漓畅快,同行名年岁稍长侍卫在闲谈时道,这带原本都是泥泞冰滑小路,还是在皇上登基后,方才拨来大笔钱款修缮,召集全大梁能工巧匠,硬是在这蛮荒冰原里破出条通天大道,边境百姓们再想南下讨生活,可就便利多。
“若这条路能早几十年修好,北冥风城人或许还能多活下来些。”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哪怕江凌飞与当地*员翻遍卷宗,也
“是太心急。”季燕然替他拢好衣襟,“你该好好休息才是。”
这话原本没错,但云倚风却觉得,自己就算“好好休息”,怕也不会有所好转,反而会日差过日。
季燕然拍拍他后背:“别乱想。”
那云里雾里神话里血灵芝,像梗在两人之间根刺。云倚风有时甚至觉得,倘若没有这个东西,自己干脆就是无药可解,反倒还省事些,至少能好好计划余下日子,要如何纵情纵性潇洒快活。可现在偏偏又像是有个解药,于是每天任务就变成尽量活着,哪怕活得谨慎,活得累,活得如履薄冰,有时甚至活得憋屈,也放肆不得。
云倚风靠在他胸前,过许久,方才道:“其实能遇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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