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星儿正在屋内倒水喝,她在外头跑许久,辟谣辟得嗓子都要干哑冒烟。这王城里书商也是,流言传开还没几个时辰呢,秀才故事倒是先改好,都不知是哪里现成话本改名字,说门主在下凡洗澡时,被进山砍柴王爷藏衣裳——听听,这像话吗?
“还有更过分!”她娇声抱怨,“好不容易才烧那些破烂玩意。”
云倚风单手撑着脑袋,耳边嗡鸣,头晕眼花。
“师父,请喝茶。”清月双手把茶杯捧给他。
“去外面找处宅子吧。”云倚风道,“再想个理由,说是风雨门出事也好,江湖里出事也好,总之能让们搬出王府便成。”
话没说完,迎面就劈来道掌风,于是又赶忙躲开赞美:“如此纯情,令人动容。”
“总之你们两个,谁都不准将此事说出去,包括娘。”季燕然警告,“还有,让王府人也去帮帮风雨门,别搞得满城风雨。”
吴所思问:“连太妃都要瞒着啊?”
“你懂什。”江凌飞揽住他肩膀,强行挟持往回走,顺便耐心教导,“这种事,得王爷和云门主准备好,再亲自去向干娘说,你凑什热闹,走走走,别打扰小两口亲热。”
缕轻风穿过花园,将最后句话送来零散几个字。
而与此同时,吴所思其实也很惊慌。在初听到“王爷与云门主怕是那种关系”桃色传闻时,他还当又是像上次灵星儿样误会,想着派人出去解释番就会散,可谁知这回竟连王府暗卫自己都说,亲眼见到王爷在同福楼给云门主喂汤,那个含情脉脉,那个眼神啊……谁看谁知道。
江凌飞拍拍他肩膀,切尽在不言中。
季燕然推门出来,将两人径直拎到院外:“咳什?”
“不是,王爷。”吴所思小心翼翼往里看眼,低声问得百转千回,“那个,云门主……你们,现在外头都在传……同福楼,真假?”
季燕然言简意赅:“真。”
灵星儿愣:“门主要搬出去住?是因为那些流言吗?其实都已经散。”
而且有句
季燕然掩饰性地咳嗽两声,转身时,云倚风恰好也出院门:“咦,老吴与江少侠已经走?”
“问几句无关紧要事。”季燕然道,“天气这好,当真不想出去?”
“找清月还有些事。”云倚风又道,“王爷在盯袁府时,若遇到麻烦,或者遇到鬼刺捣乱,只管来找风雨门。”
季燕然点头:“好。”
哪怕只有短短段路,他也执意先将对方送到清月居所,方才转身离开。
吴所思没有点点防备,稍微有些头晕目眩。
真就真吧,可又有个新疑问,他继续用接头语调道:“可风雨门弟子为何都在外头辟谣?”
季燕然来兴趣:“哦?风雨门怎说。”
“说云门主与王爷并无亲密关系,此番前往王城只是收钱办事,顶多算普通朋友。”
江凌飞在旁幽幽道:“别说是你暗恋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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