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鬼刺连连摇头，“那阵他不懂事，自己任性胡闹，不说
，不说，免得又同
发脾气，王爷若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吧。”
季燕然又问：“血灵芝呢，当真无迹可寻？”
“书里确无记载。”鬼刺道，
“风雨门门主，云倚风。”季燕然也未与他绕圈子，直白道，“神医应当有印象吧？”
“云门主啊。”鬼刺点头，“自然，自然不会忘，那可是世间……世间
等
命硬，阎罗王都收不走，先前从未遇到过那样人。”说到最后，语调里竟还多丝膜拜，像是确佩服得很，“原来王爷是要替他问诊，知道那毒，得要血灵芝，有血灵芝就能解。”
兜兜转转圈，最终还是逃不掉血灵芝，老吴听沉默，老太妃听流泪。
季燕然问：“除血灵芝之外呢？”
“除血灵芝，别都救不。”鬼刺耐心解释，“云门主那毒，七八十种化开在血里，寻常药材根本没用，非得要血灵芝不可。”
不行啊。”
季燕然点头：“大人放心，本王理解。”
袁珍病算疑难杂症，又凶险，吐血吐得王城里头人人皆知，就连李璟都极为关心，还特意赐太医——这原本算是大恩典，可旦太医治不好，恩典就成累赘，搞得袁远思连请个民间神医都谨慎如做贼，生怕被有心人听到消息，给自己扣顶藐视皇恩大帽子。
“令郎病怎
样？”季燕然问。
提到这个话题，袁远思神情倒是轻松许多，赞不绝口说那鬼刺果然得，下午只是扎几针，就扎得袁珍胃口大开、面色红润，睡得也比以往踏实。
老吴听得愣，什叫“七八十种化开在血里”？
结果鬼刺又补句：“或许不是七八十种毒物吧，时间太久，已经记不清，可能是百七八十、或者干脆就是七八百。”
老吴：“……”
“也想治好，比这世间任何个人都更想治好他。”鬼刺深深懊恼，像是挺惋惜自己金字招牌出现裂痕，“什方子都试过，结果最后毒没解成，命倒险些丢半条，也就不敢再下手。”
季燕然皱眉：“他为何会中这多毒？”
“当真这厉害？”季燕然勾手指，将袁远思唤到自己面前，“本王这里有桩疑难杂症，也想请教神医，袁侍郎付多少诊金，再翻倍，可否让他过来叙？”
吴所思在旁听得头疼，王爷这败家毛病到底何时才能改，张口就翻倍，也没人能管管。
袁远思亲自去客房请鬼刺神医，速度倒是挺快，没多久就掀帘进来个人。
江湖话本里神医，不是白发飘飘，就是年轻俊秀，总之仙风道骨和倜傥公子总要占上样，百姓才爱看。而像鬼刺神医这般又瘦又黑又像猴中年男人，嘴上还要留两撇小胡子，不管怎看，都和“神”没什关系，和卖大力丸神棍倒是十成十相似。
“萧王殿下。”对方恭恭敬敬行礼，“不知是谁要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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