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婶又问:“王爷也去吗?”
“不去。”季燕然漫不经心答,先前就约皇兄,要去宫里看奇巧机关阵,顺便御花园里两株春日红应该开,坐在树下喝杯聆风酿,花瓣能将酒也浸成红,还有御厨研究新菜式,还有御书房里挂着《春日游紫兰山图》……哎,总之太忙,没工夫去那又挤又吵又刺鼻香听雨楼。
云倚风耐心询问:“能去吗?”
季燕然夹给他片春笋:“能。”
玉婶在旁没说话,却在两人离开时,将季燕然拉到旁,偷偷塞包糖过来,说都是云门主喜欢吃,往后若是烦闷不高兴,拿这个哄准好。
“已经很好,门主快坐吧。”玉婶麻利地煮着绍兴酒,“早就听说王爷与门主回王城,结果天天盼啊,直到今日才盼来。”
她把饭盛上桌,又热情挽留云倚风住晚,说被褥都是新晒,舒服得很。季燕然笑着打趣,怎也不见婶婶也留留?
“只有间客房,王爷就别凑热闹。”云倚风道,“不过今晚也不能住,约几个朋友,明日要道去喝酒,下回吧。”
季燕然疑惑:“怎不知道这回事?”
“江湖里朋友。”云倚风替他夹根鸡腿,“有何晏、邹城、朗月大师,还有吴忧子。”
番哄。
“身子好些吗?”季燕然坐在他身边。
“睡觉,舒服多。”云倚风道,“听清月说昨晚直是王爷在照顾,多谢。”
“从太医院拿些药丸,往后再泡药浴时,含在嘴里能舒服些。”季燕然塞过来个小瓷瓶,“至于根治办法,那些老头还在查,再给他们些时间,嗯?”他隐瞒去南海迷踪岛事,怕又勾对方想起前几回无用求医经历。但哪怕已被证实无用,就凭鬼刺脑袋上“天下第”名头,他也想把人找到——至少能问问那究竟是什毒。
也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云倚风在这方面有些遮遮掩掩,像是存心隐瞒些事。
得,这看,像是人人都知道萧王殿下心思。
而大梁开明与包容,也
巧,萧王殿下个都不认识。
玉婶笑着问:“都是大侠吗?”
“也不算大侠,只是恰好都在王城,就起去听雨楼喝杯酒。”云倚风啃着鸡翅回答。
听雨楼,那是王城顶有名青楼。
所以看起来那位”朗月大师“,也不是什正经好大师。
马车停在户农庄小院外。
“婶婶!”云倚风率先钻出去。
从院里迎出来家三口,除玉婶,还有她丈夫与女儿,看着都是老实人。厨房里已经准备好菜,还没进屋就被热乎香气熏个跟头。
寒雾城别,仔细算来也有好几个月没见面。玉婶握住云倚风手笑看半天,最后道,“瘦,怎到王府里,也没见吃胖些?”
“所以才来婶婶这蹭饭。”云倚风与她极亲近,到每间房里都溜达圈,“家里可还缺什东西?让清月明日就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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