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走到半包袱破,不得已才挂在身上。”江凌飞替他倒杯水,“云门主似乎中毒不轻,还是在此多休息几天吧,要去水井口镇,今晚就得动身,耽误不得。”
听到这个熟悉名字,云倚风皱眉:“水井口镇……是为当年事?”
“当年什事?”江凌飞停下动作,警觉地与他对视半天,试探,“不是吧,
想认不出也难,这堆又俗又贵又眼熟扳指玉佩,还有当初在王城时,老太妃从宫里挑料子,亲手缝绛紫锦袍——除时时刻刻被王府众人挂在嘴边、那位吊儿郎当大少爷江凌飞,还真想不出旁人。
否则昨晚在树林中毒发时,他也没底气晕得那般理直气壮,无牵无挂。
“这是何处?”云倚风又问。
江凌飞清清嗓子,将事情大致说遍。
他先前直在芙蓉城游历访友,前阵刚接到太妃送来新衣与书信,说望星城里出现红鸦教余孽,季燕然正在查,便赶过来想要帮忙,结果恰好在密林里遇到毒发时云倚风。
过手腕试脉象,躁动混乱毫无规律,自己也受惊不浅,二话不说将人扛回床上,抬掌按在心口。
云倚风拼尽全力,从牙缝挤出句话:“能自己疗伤。”
“哎呀,跟还客气什。”对方边替他打散淤气,边又像发癔症般,突然喜上眉梢道,“好不容易抢回来这个绝世美人儿,自然要快些治好,本大王才好早日入洞房。”
云倚风闭上眼睛:“有道理。”
“……”
那伙土匪是附近村落里几个好吃懒做小混混,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就想跑出来劫富济自己,结果实在太倒霉,人生第笔买卖就遇到风雨门门主与江氏三少爷,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还要瘸拐,抬着昏迷不醒云倚风回“山寨”疗伤休息。
“结果就是几间破烂草房,连床厚被子都没有,又脏又臭。”江凌飞道,“没办法,只好又把门主搬到这钱家村。”
至于铺满方桌扳指戒指玉镯玉佩与香包,小半是要送给太妃,另大半是按照季燕然先前加急书信,特意替云倚风准备——果然就如承诺中那样,全部又大又豪华,五颜六色,富贵逼人!
江凌飞豪气万丈:“如何?若不喜欢,让工匠再加粗圈!”
云倚风冷静推辞:“看江兄戴路,像是爱不释手,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昏迷,就又是好几个时辰,再醒来时,房间却变好许多,是处农家小屋,床褥也挺暖和。
年轻男子坐在桌边,正在把玩那堆扳指和玉佩,腕上还套着串镯子,行动起来,大家闺秀是环佩叮当,他是环佩叮铃哐当叮铃哐当。
云倚风掀开被子坐起身,深深呼出胸腔闷气:“多谢江兄。”
对方原本还在酝酿下轮美人儿与土匪戏码,结果冷不丁被噎这句,如同角儿刚吊开嗓就被拆戏台,顿时垮下脸来:“认识啊?”
云倚风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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