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云倚风道,“这是不宜声张,那些商人更不能放走,省得走漏风声。”
老太妃点头:“那就有劳二位。”
吴所思连夜清点百精兵,埋伏在城西大宅周围。屋内灯火明亮,那兄弟二人依旧守在舍利子旁边,丝毫不见瞌睡,直在神采奕奕商量着要去找哪位大官引荐,好顺利进宫献宝。云倚风轻盈落在窗外,左手只轻轻翻,两枚牛毫银针便刺破窗纸,瞬间没入两人脖颈。
屋内顿时鼾声震天,方才还在唾沫飞溅人,转眼就横七竖八趴在桌上,梦里还在砸吧着嘴见皇上,升官发财娶媳妇。
云倚风将舍利子揣入袖中,转身离开小院。
吴所思追问:“到底是怎回事?”
老太妃面色惶急,拍桌子道:“他们这是要逼燕然造反啊!”
望星城中究竟有没有所谓“幕后之人”,尚未可知,却实打实住着当年先帝爷贴身内侍,大太监卢小凳。
云倚风皱眉:“卢小凳?”
“是。”老太妃道,“他自幼就陪在先皇身边,算是头号心腹,先皇驾崩以后,卢小凳便请旨离宫,将王城家产田地悉数变卖,回到望星城颐养天年。”
见他已经得手,隐匿在屋顶王府暗卫打个手势,吴所思立刻声令下,带人攻进来。
“有人——”最先发现守卫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压倒在地上。这批精兵是由季燕然手把手教出来,战场杀敌个个以敌百,更别说是对付这种混饭吃小喽啰,杀鸡用上宰牛刀,不消片刻就捆院子。
而直到这些人被丢上马车“隆隆”带走,周围几家邻居也还依旧处在酣睡中,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什,只迷糊觉得今晚比起往常,像是格外吵闹些。
“怎样?”老太
先帝驾崩时,身边只有卢小凳人,具体都说些什,文武百官没听到,后宫嫔妃也没听到。有心之人便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说当今天子李璟其实并非先帝中意储君人选,又说先帝当时已在弥留之际,却仍强撑着口气,命卢小凳速速拟旨,要将皇位传给当时远在西北边塞戍守萧王季燕然,同为皇子李璟听闻此事,立刻就带兵强闯寝宫,活活气死先帝爷。
云倚风犹豫:“可……”
“知道,这事绝不可能。”老太妃叹道,“且不说外族身份,就凭燕然早已改姓过继,先皇即便内心再喜爱这个儿子,也不会再令他改回李姓,接手江山,可传闻再荒谬,也架不住燕然军功显赫,旁人有心挑唆。”
这些年,民间对季燕然身世颇有些猜测,不过此时显然不是详细探讨萧王成长史时候,云倚风道:“先皇弥留时说过话,只有卢小凳人清楚,此时佛珠舍利分明在王城,王爷却带着个叛逃要犯出现在望星城,对方八成还会诱他去找卢小凳,到时候消息旦传开,就越发难以洗清。”
“太妃。”吴所思道,“不如先去将舍利子拿回来,此物断不能由旁人献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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