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依旧在飘雪,不过比起酷寒缥缈峰顶,此地已经算是隐隐有春意。
王城,应当会更暖和吧?
云倚风靠在床头,习惯性地去摸胸前,却空荡荡,那枚红玉灵芝也不知掉去何处。
真没有,假也留不住个。
还真是没缘分。
“佛珠舍利吧,最近也没别事情。”林影打个呵欠,“去睡,你记得代向老太妃问声好。”
吴所思莫名其妙,把扯住他:“等等,们不是要去望星城吗?”
林影纠正:“是随王爷去望星城,没有你。王爷说,让你亲自送云门主回王城,就住在王府里。对,还有那个叫玉婶,等她身子养好之后,你也记得派人来接,再给她置办些田地与房产。”
老吴:“……”
为什回回这种老妈子事都归?
夜风寒凉,云倚风独坐屋顶,轻纱白衣如絮似雪,身上披着璀璨星河。
动不动,不发言。
冷酷。
季燕然站在院中:“下来。”
云倚风仰天长叹:“唉。”
而在他隔壁,季燕然看着悬挂在指间红玉雕刻,样困意全无。
上回在云倚风床上捡到此物后,便没有再还给他,否则天天挂在胸前晃,实在看得眼晕。
可贴身收在自己怀里,离良心更近,反而更烫得坐立难安。
季燕然将那玉雕攥回掌心,向后躺回床上,枕着手臂叹气。
倘若这回
云倚风也道:“王城?”
“是。”季燕然关上房门,又倒两杯热茶,“宫里有许多高明御医,治疗疑难杂症皆是好手,或许能找到替你解毒办法。”
“这样啊。”云倚风双手捧住茶杯,低头小心啜饮口,刚才被寒风吹到苍白脸颊,此时终于泛出丝温暖健康红润来,他又问,“当真不要道去望星城?风雨门收钱办差,都要有始有终,既然佛珠舍利还未找到,那王爷即便想让当牛做马,也是理所应当事。”
萧王殿下手抖,本就站不稳良心,又险些被这“当牛做马”四个字绊个跟头。他看着对方那真诚而又无辜眼神,冷静道:“对方既想拉拢,就没必要因为枚舍利得罪,这路风雪劳顿,云门主身子又不好,还是好好在王府休息阵子吧,听话。”
云倚风笑笑:“那也成,多谢王爷。”
季燕然哭笑不得,也纵身跃上屋顶,蹲在他面前安慰:“不就是只雪貂吗?方才去问周明,他们在山下还养着大堆,明日亲自去给你挑,想要多少都有。”
“不去。”云倚风眼皮子都不抬下,口回绝,“其余都凶,就要那只又胖又软又能吃能睡。”
“你都没看过,怎就不去,万能挑出只更蠢呢。”季燕然耐心哄骗,“走,这里风大,先送你回房。”
云倚风依旧满脸哀怨,所托非人啊,非人。
不远处,吴所思看着屋顶两个人,揣手纳闷道:“说小林子,这三更半夜,咱王爷蹲那儿嘀嘀咕咕说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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