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哭笑不得,也没火气,松开手道:“那穴道只是做做样子,发力就能解,况且还有暮成雪在暗处护你。”
当时虽说已经按照金焕布局,假意中计“杀”暮成雪,而金焕也已命呜呼,两人却不确定对方是否当真想像炼蛊样,让缥缈峰只剩最后个人,为免夜长梦多,云倚风便打算自己主动躺平。考虑到山上或许还有别眼线,甚至连卧房墙上都难
“进来!”季燕然将人把拉入房中,双手按住他肩膀往下压,声音冒火,“给坐在这里老实交代,为何要擅自改计划,那场火到底是怎回事?”
云倚风觉得自己甚是无辜:“不小心。”
房间里安静得诡异。
两人谁都没说话。
风雨门门主是因为心虚,无话可说。
厮杀柴夫,岳之华杀小厮,金满林杀祁冉,金焕喂给金满林假死药,最后再由死去柴夫杀金焕,金焕死,装死金满林无人看顾,自然也就真死,中间缺少步,所以猜岳之华是被祁冉杀害之后再藏匿,这样刚好是个闭环。”
玉婶听得目瞪口呆,半天之后才问:“图图……图什?”
“对啊,图什。”云倚风又替她盛碗热汤,原本想说那人是图血腥、图残忍、图毫无头绪、图迷雾重重,从而顺利让复杂局势逼疯季燕然,却又怕吓到玉婶,于是只道,“幕后那人,或许当真是脑子有问题吧。”
门外传来声惬意而又舒坦呵欠声,以及阿福热情洋溢招呼:“这位大盗,您醒啦?”
云倚风笑,对玉婶道:“婶婶先好好吃饭,去外头看看。”
萧王殿下则是纯粹被气昏头。
过会,云倚风主动问:“王爷在见到火场之后,可有嚎啕大哭,心如死灰,痛不欲生,悔不当——”
季燕然用两根手指捏住他嘴:“没有。”
云倚风在缝隙里艰难长叹。
郎心如铁啊,萧王殿下。
地蜈蚣靠在围栏上,还在感慨自己命大,前日在山上觉睡醒时,旁边守着竟然不是冰雹与雪狼,而是江湖第杀手,虽然凶些,但至少没有被抛弃啊,心中自是高兴万分。这阵摇头晃脑正在美滋滋,转身就见云倚风出房间,赶忙嘿嘿谄媚道:“云门主,吃饭啊。”
云倚风递给他枚剔透碧绿猫儿眼:“此番多谢你背婶婶下山。”
“云门主客气,这有什可谢。”地蜈蚣心花怒放,又抱拳道,“若没事,那就先走,咱们山高水阔,有缘再会。”这话说得豪情万丈,真真像是侠客般,不过走路倒是没改旧习惯,放着大门不出,硬要翻墙爬树,背影如山间老猴,溜烟就消失在重重叠叠屋檐中。
季燕然余光瞥见窗外人影,于是吩咐道:“先将此人押下去,好好看着,切莫走漏任何风声。”
“是!”下属领命,将周明拖出门。云倚风路目送,还踮脚想看看究竟要关在哪里,却冷不丁被人捏住后脖颈,顿时惊得缩:“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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