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死死盯着他:“你是何时发现?”
“小厮腿上满是冻疮,祁冉说是因为赌博输衣裳,可看颜色又不像旧伤。”季燕然道,“况且两人既会功夫,那上山时间未免太长些,猜是因为要等其余宾客全部住进赏雪阁后,才好带人去布下炸药,所以耽搁大半天。”
祁家是东北富户,也经营火油生意,这行虽来钱却危险,其他少爷必然不愿意做,只会交给没资格挑三拣
周明心知不妙,再看,院中还五花大绑跪着三人,嘴里塞着破布,全是自己下属,见到周明后,都“呜呜呀呀”挣扎起来,其中个好不容易才将布团吐出,惊慌失措道:“周爷,暮成雪刚刚单挑拆岳家镖局,还把岳名威给杀,脑袋就丢在大街上。”
周明脸色白,转身看向厅中人。
“望星城。”季燕然笑笑,“是将军带去,还是本王自己去?”
“暮成雪没死。”周明惊愕道,“莫非……云倚风也没死?”
“除你棋子,其余人都不用死。”季燕然道,“只是可惜柳姑娘,本王贸然出手,反而害她没能在临终前,亲手杀金焕。”
远赴南洋异邦。”
“哦?”季燕然道:“舍利也在望星城?”
“自然。”周明许诺,“只要王爷愿前往叙,无论将来能否合作,主子都会将舍利双手奉上,以表诚意。”他边说,边从袖笼取出枚金丝莲花托,正是失窃舍利底座。
季燕然继续问:“那前往望星城后,要找何人?”
“到时自会有人接应。”周明试探,“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周明听得茫然,不解他这番话是何意。
季燕然用食指叩叩桌子:“将军算计旁人本事,看来也不怎样,嗯?”
周明艰难地问:“山上究竟发生什?”
这明显是个圈套,而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大摇大摆踩进来。
“柴夫、小厮、祁冉、金满林,还有金焕,你人按照你安排,全部死。”季燕然道,“原本不明白这切目究竟是什,不过现在倒是清楚,是想利用这桩桩无头悬案,让本王意识到自己只会打仗,却不懂算计,将来万与皇兄起冲突,只有死路条,从而考虑与你们合作?再或者,万本王表现得太过临危不乱,第时间就找出凶手,你们是不是还想干脆炸赏雪阁,好提前扫清谋逆路上障碍?不过无论哪种后果,都无非是忌惮漠北八十万精兵罢。”
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就传来声窜天信号长鸣,拖着尖锐尾音在半空噼啪炸开。
街头小娃娃只当是过年烟花,还在鼓掌盼望再来个,周明却脸色变,那是他所熟悉暗号,说明事情有变。
季燕然挑眉:“周副将,慌什?”
周明顾不得再与他说话,拔腿就往外走,门帘掀,外头齐刷刷排寒光刀剑。
“家王爷还没问完话呢,你跑什?”林影嘴里叼着半串糖葫芦,不耐烦道,“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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