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金满林叹气,站起来抱拳道,“既然云门主不舒服,那们改日再议。”
“也好。”云倚风气喘吁吁,“对不住,这身子实在不争气。”
季燕然颇有礼数,亲自将父子二人送出飘飘阁,回来却见云倚风还在咳,脸也涨得通红,他方才原只想做做样子,结果不小心装过头,当真诱得全身又燥热难安,连续喝两大杯冰凉茶水,总算稍微舒服些。
“你怎看?”季燕然问,手在他背上轻抚顺气。
云倚风道:“江湖中确有血宅养阴鬼说法,但就如王爷方才所言,实在荒诞。”
季燕然恍然大悟,称赞:“金掌门真是侠义磊落。”
这本是句正面评价,但放在养小鬼与教书先生之后,怎听怎像讽刺。金满林自知理亏,也不想与他多辩,便对云倚风道,“此事是心口大石,原打算要隐瞒辈子,谁知有回在与岳名威对饮时,酒酣耳热竟说漏嘴。当时他表现得极有兴趣,还让将大师领去岳家镖局。先前没注意,现在想想,似乎没过多久,缥缈峰上就有这座赏雪阁。”
“云门主。”金焕也道,“家父当年做下错事,确愚昧无知不可原谅,但当务之急,该尽快想办法出山才是。”
季燕然拉过把椅子坐下:“满山都是轰天雷,说不准哪里就躲着人,要怎跑?可不想被炸个血肉模糊。”
“那就杀暮成雪!”金焕咬牙发狠道,“总归坐着也是等死,不如放手搏。”
谈奇闻,茶余饭后拿来消遣也就罢,专门照着杀人,当真有蠢货能做出来?”
金满林手里松,茶杯“咕噜”在桌上滚圈,泼出片湿痕。
门外北风“呜呜”地吹。
气氛尴尬,云倚风试探:“金掌门不会是信过吧?”
金满林惭愧道:“数年前,时鬼迷心窍,确试着养血宅与阴鬼,还为此、为此杀个无辜人。”
“无论金满林说谎与否,方才那番话目都只有个。”季燕然道,“想让们去找暮成雪。”
“这父子两个倒是精明。”云倚风按按心口,“单靠张嘴,就
季燕然深以为然:“有道理,谁去?”
……
空气再度变得死寂。
谁去?
金满林与金焕皆资质平庸,柳纤纤也称不上高手,云倚风早早已经捂着嘴开始咳嗽,将病弱苍白表现得分外生动淋漓,剩下个季燕然,他愁眉苦脸道:”不如们再想想别办法?”
季燕然:“……”
真行。
那是个教书先生,虽无权无势,却人缘极好,在地方上威望很高。金满林用杯毒酒夺他性命,而在不久以后,锦城镖局就顺利搭上岳家镖局,从此生意兴旺,也结识不少江湖朋友。
“这好用?”季燕然听完颇长见识,却又想不通,“既如此,那金掌门怎不继续杀人?”
金满林闻言怔,他还是头回被人追问为何不肯杀人放火,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因为尚存线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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