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答:“因为大家吃饭前都要验毒,也因为那样太明显。”
柳纤纤被他堵得无话可说,险些再度哭出声来:“你又没有亲眼看到,……还怀疑你呢,祁冉白天刚同说完,晚上就死,若论谁最有嫌疑,可不就是云门主!而且,而且你还衣衫不整,说成是刚脱夜行服,来不及换别衣裳也有可能。”
季燕然啧道:“方才还在口口声声喜欢,转头就诬陷心上人是凶手,这算哪门子喜欢。”
“谁教你们不信。”柳纤纤嘴硬道,“现在心里怕得很,你们非但不安慰,还胡乱怀疑。”
“罢,你先回去吧。”云倚风用食指叩叩桌子,“待明早看过祁冉死因后,再说不迟。”
所以他还是沉默折回内室,挑件长衫裹着,坐回厅中道:“说吧,何事?”
季燕然道:“祁冉死。”
云倚风闻言愣:“死?凶手是谁?”
“不知道。”柳纤纤定定神,将刚刚对季燕然所言复述遍,又辩解道,“当真不是。”
云倚风从她腰间拔出匕首,上头干干净净,夜行服上也无血迹。
,为何不说?”
“不敢,万那凶手还在暗中,万、万他是金焕与岳之华杀呢?”柳纤纤蹲在地上,喃喃无措道,“谁都信不过,想下山,……又没有得罪过人。”
几片黑云遮住月光,眼看又要迎来新轮,bao雪。这里不是议事之地,季燕然单手拎起她胳膊,将人路带回飘飘阁。
柳纤纤没有挣扎,也挣扎不得。如同被道铁箍圈住手臂,只能任对方带着跃至空中,耳边但闻风声呼啸。她心中难免讶然,先前还从没见过谁能有这般深厚内力,能轻而易举制住自己,甚至毫无还手余地。
季燕然拎着柳纤纤,两人道稳稳落入院中。
柳纤纤依言站起来,不忘叮嘱句:“那们定好,今晚就当彼此没有见过,可不想再平白惹来怀疑。”
云倚风应允,又道:“送你回流星阁。”
“你要送?”柳纤纤意外,还想说什,云倚风却已经出
“没有杀人,杀人做什?”柳纤纤带着哭腔道,“上山只是因为喜欢门主,旁什都不知道。”
云倚风若有所思看着她。
柳纤纤不安地问:“门主不信吗?”
云倚风坦白道:“半夜三更穿着夜行服闯观月阁,被人发现后就说祁冉死,这要如何相信?”
“真没有杀他。”柳纤纤急道,“若想杀他,想杀这赏雪阁里任何个人,在饭菜里下毒便是,总归这几日饭菜都是分开送,为何要冒险入室杀人?”
云倚风裹着轻薄寝衣,原本正站在回廊下出神,猛然间面前出现两个人,惊跳。
季燕然对他这毛病着实头疼:“你给回去穿好衣服!”
云倚风:“……”
你半夜带个姑娘回来,还怪不肯好好穿衣裳。
当然,君子有所不为,穿着寝衣到处乱晃,确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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