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听得胸口闷,暗道你还是闭嘴为上,再多两句,怕是会忍不住想打人手。
两人穿过长廊,恰好撞见脚步匆匆岳之
云倚风猜测:“你意思,祁冉虐待他,或者干脆说是祁冉杀他?动机呢?”
“至少他们二人之间,肯定有个藏着秘密。”季燕然从他手中接过灯笼:“走吧,天气太冷,先回飘飘阁。”
这路寂静,风吹雪乱。园中花草早已凋零,水池亦结厚冰,再不见夏日里莲叶田田、摇曳锦鲤。切都是死气沉沉,偌大个院子,竟没有半寸地界能寻出丝生机。云倚风心想,哪怕以后食物充足、哪怕再也没有暗杀与枉死,单在这灰败之地日复日地住下去,只怕也会压抑窒息,疯疯傻傻。
季燕然扶住他胳膊:“小心台阶。”
“其实抛开小厮不谈,还有件事直没想明白。”云倚风看着他,“幕后那人究竟想要王爷什?不要命,那就是要心?或是要合作?要东西?”
扯下来。
冷风呼呼往里灌,云倚风叹气:“这脾气,将来怕是要嫁不出去。”
季燕然拍拍他肩膀。
这种事,你就别操心。
当天下午,金焕就同祁冉起,把所有行李都搬去观月阁。
季燕然道:“若说,也不知道呢?”
云倚风却不信:“无所知,不像传闻中萧王。”
季燕然笑笑:“萧王也不是出生就能事事皆知、窥尽人心,这回是当真不知道,所以才要等。”
“说半天,原是命不好。”云倚风把手缩进大氅,“没赶上王爷洞察世事运筹帷幄好时候,却跟着猛子扎进浑水旋涡里。”
“谁说你命不好。”季燕然耐心诱哄,“你想想,西北不知有多少妙龄少女,现在正艳羡门主,能与本王同吃同住同生共死。这命格,可谓再好不过。”
把大锁“咣当”挂上白梅阁大门,柳纤纤还特意寻几根红绳,将锁头缠又缠,说是先前行走江湖时跟大师学过,这样就能把所有灾祸与不详都锁在院中,让挖心厉鬼无路可出。几个大男人自然不信这神婆说辞,却也没谁出言讥讽,反而还陪着聊两句,毕竟局势诡谲,当务之急便是要稳住人心。
小厮被葬在柴夫身边。此时天色已暗,云倚风手中拎着盏灯,站在破旧柴棚下,露出袖笼手指白净细瘦,在寒凉空气中,越发像是被冻到透明玉雕。小雪纷扬,偶有两片冰晶挂在他长长眼睫上,停着动不动,让视线与世界也朦胧起来。
季燕然问:“在想什?”
“没什。”云倚风回神,“只是觉得短短几日,这赏雪阁里就多两具尸体,往后还不知道要生出何等事端,人心惶惶。”
“方才检查过,祁家小厮腿上与手上有不少冻疮,他那日死命捂着裤腿,应当也是为遮掩这个。”季燕然道,“但看他平日里吃穿用度,不像是会干粗活,顶多伺候少爷日常起居,没道理落下这些疮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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