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门这就不对。”席间有人反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世间胜景。听金兄这说,倒也想去长长见识,不知可否蹭个云门主面子?”他身着月白棉袍,声音细弱,看起来不像是江湖中人,倒像是个书生。
果然,岳名威闻言担忧道:“那缥缈峰垂直陡峭,小路崎岖,你当真能爬上去?”
书生固执道:“慢慢走便是,别人走天,走三天五天总成。”
“岳掌门何必如此客气。”云倚风笑道,“都是小事。”
“这东北天气寒冷,门主又咳疾未愈,本该清静休养才对。”岳名威道,“家中实在嘈杂,若门主不嫌弃,在缥缈峰还建有座赏雪阁,雅致古朴得很,用来品茶静养,再合适不过。”
云倚风不动声色,暗想此人为何要竿子把自己支到山巅,莫非是觉察出什?
不过还未等他说话,门外却已有人打趣:“怎,赏雪阁那种好地方,岳伯伯就只肯给云门主人住?未免也太小气些,可是早就想前往观。”
厚厚门帘被掀开,刮进阵寒凉北风,而和风道进来是名年轻男子,身着棕色锦袍,腰佩七星长剑,手里抱着只白色雪貂,正是锦城镖局大少爷,名曰金焕。跟在他身后中年男人,则是锦城镖局掌门人,金满林。
,素来行踪不定,人又正邪莫辨,没有朋友,只认银子。”
“他曾打探过舍利子消息。”季燕然道,“而在那之后没多久,佛塔就失窃。”
云倚风推测:“所以王爷怀疑是他?”
季燕然道:“至少也要比旁人更有嫌疑,而且他在三天前,就已经住进岳家镖局。”
“怪不得前些日子,王爷在收到密报后,突然就昼夜不停要赶路。”云倚风揉揉眉心,“只是苦这病人,吃不好睡不好,到现在还咳得胸口疼。”
岳名威笑道:“贤侄若想去,只消说声,又何苦在嘴上取笑你岳伯伯。”
“那可就这定。”金焕又转身,恭敬道,“见过云门主。”
云倚风道:“几年不见,金兄爱凑热闹脾气倒是点都没改。”
“这可不是凑热闹。”金焕道,“缥缈峰美若仙境,赏雪阁巧夺天工,夏日里单看满园花草,便已是人间奇景,更别说掩映在冬日茫茫白雪之下,好景配上好酒好菜好琴音,才是人间真快活。”
金满林呵斥道:“当着这多宾客面,就知道饮酒作乐,也不嫌丢人!”
“云门主好好歇着吧。”季燕然站起来,“其余事情,自会去做。”
“喂!”云倚风叫住他。
“本王知道。”季燕然举起右手,以示守诺,“绝不惹事。”
门外,季府随从也被吵得头晕,云倚风在江湖中声名远扬,前来拜会人自然不少,打发走拨还有拨,像是没完没,甚至还有两个门派互相痛骂对方插队,险些打架。
晚上设宴时,岳名威也听说这件事,于是颇为内疚道:“招呼不周,让门主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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