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很快就被冻住。
厉随合剑回鞘,大瑜将士们这才上前,替他将原野月与其余活着焚火殿弟子捆起来。
捆扎着轰天火炮棉被已经燃烧成灰,露出里面锈迹斑斑座大炮,看起来已经有近百年历史,残破不堪,还有个大洞,根本就不能用。
至于崭新那座,此时还好好在北境乌黑发亮地蹲着呢,就像兰西山说,轰天火炮,那是能随便外借吗,为什连这种事也有人相信?
同样,祝
有新兵诧异地问:“这是什?”
老兵乐呵呵地告诉他,这里时常夜之间气温骤降,湖里水被风卷起,又被瞬间冻住,就成这冰浪。行,休息好就赶紧走吧,快些将这玩意运送到雪城,那里暖和。
大家吃饱喝足,纷纷扛起绳子,掏出指南针想分辨方向,迎面却射来十几支带着火光穿云箭。
“小心!”
将士们纷纷俯卧在地,燃烧利箭插入厚厚棉被与油毡,在狂风驱动下,很快就引出片熊熊烈火。
道:“你每回找厉宫主,不是为天蛛堂,就是为你儿子,哪有次是真关心他?”
潘仕候脸色明显有些僵,但他到底是老江湖,不会跟祝燕隐争这无谓高低,便只强辩道:“当年厉宫主住在天蛛堂时,也曾对他悉心照料,衣食住行不敢有丝毫马虎,但他态度都极为冷淡,像是不喜欢别人对他关怀备至。”
祝燕隐被他这神奇言论给震住,你大侄子性格冷淡惹你讨厌,那你顶多不关心他就是,怎还理直气壮地啃起来,这种脸皮厚度?于是他手挥:“往后若没什要紧事,潘掌门就不必再来。”
潘仕候:“你——”
“怎啦?”祝燕隐单手叉腰,“想要攀附家各路所谓亲戚,吃相也同潘掌门差不多,但人家至少还能做做表面功夫,哪有上来就要东要西?”
百余名纯白色身影像鬼魅幽灵般,也不知是从哪里突然跃起来,他们连头上也包着白色布巾,乍看,整个人几乎融化进雪原里。这种诡异打扮,加上万物纯白所带来晕眩效果,将士们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也不需要他们招架。
厉随凌空剑,纯白雪中立刻开出道道鲜红血花。
打头白衣人见大瑜将士们压根不去管那燃烧着轰天火炮,也不迎战,反而秩序井然地向后方撤去,立刻就意识到其中有诈。转身欲逃,但就如赤天所言,没有人能从厉随剑下逃脱,只是挣扎时间长与短问题。
原野月比古撒蛮迈要强得多,她挣扎数百招,最后被对方剑刺穿肩头——下移几寸便是心脏。
祝小穗站在后面,适当地眼神鄙夷下。
面对这骄纵无礼主仆二人,潘仕候脸色青青红红,最终还是甩袖走。
并没有见到他心心念念“贤侄”,想问更多关于轰天火炮事情,只有去找万渚云。
……
雪野中矗立着无数晶莹冰柱,保持着浪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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