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西山猜出他意思:“你怀疑那场矿难另有隐情?”
祝燕隐道:“当时金城地方官名叫庞大海,后来因tf受贿下狱,没多久就病死,舅舅对这人有印象吗?”
“有些,不过行贿受贿历朝都有,他也不是惊天大贪,印象不深。”
“厉府因矿难败落
祝燕隐道:“章叔和小穗将照顾得很好。”说完又及时补充句,厉宫主也将照顾得很好,与他待在起,每天都高兴极,片刻都不愿分开。
兰西山对大外甥很溺爱,慷慨道:“这事容易,等武林盟结与雪城魔教恩怨,舅舅便将你喜欢江湖人都邀请到王城,天天陪你吃喝玩乐,纵情游玩,如何?”
祝二公子:“……”
长辈如此善解人意,自己却恃宠而骄无理取闹……但不闹又去不雪城,就在他左右为难时候,兰西山已经吩咐下人,又“吭哧吭哧”搬出来个金丝楠木大箱子:“这是你表兄让带给你,因当年各类卷宗数量庞大,又不能外借,他只能重新找十余人誊抄,差不多就这些。”
于是祝燕隐暂时就又顾不上无理取闹,赶忙跑过去看。他先前在鹤城藏书楼时,曾特别留意过金城地方州志,不过那些书里多描述田地水利,对开矿冶金记载少之又少,所以才会想到写信给在工部任职表兄,想托他找找数年前相关记载。
放心,却舍不得。”厉随将手指收紧,“其实应该将你留在霜皮城中。”
“是,又不是你物件,你说留就留?”祝燕隐揉揉鼻子,很有自己主意,“已经想好,反正舅舅已经借来朝廷军队,便带着军队起去雪城,这样既有人保护,不让你分心,关键时刻或许还能帮上忙。”
厉随笑笑:“好,你决定。”
积雪蓬松而厚,踩起来嘎吱嘎吱,静谧安宁。
两人便没有回住处,而是继续肩并肩漫无目地往远处走,偶尔说两句没什意义、却很有意思话,掌心里温度相互传递,隆冬寒夜也不觉得冷。
兰西山问:“是厉宫主托你找?”
祝燕隐立刻心虚:“什厉宫主?”
“你与金城又没关系,而在你江湖朋友里,只有厉宫主是金城人。”
“……嗯,不过不是他托,是自己想查些当年事。”
祝燕隐坐回桌边:“厉家在西北曾显赫时,他们奉朝廷命令开采盐铁矿藏,后来因为场矿难,整个家就倒。”
……
翌日清晨,舅舅刚起床,雪白大外甥就找上门。
“小隐这早就起床。”兰西山笑着招呼,“用过早饭吗?”
祝燕隐乖巧:“嗯,用过。”不仅用过,还已经在院子里背着手来回转七八圈,好不容易才等到屋里有动静,你们中年人可真能睡啊,就不怕早朝起晚吗。
兰西山拉着他手,又仔细看半天,连连感慨这幸好没饿瘦,脸上也没见多少旅途颠簸辛苦憔悴,否则你娘还不知要如何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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