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袍上衣都在山里挂着,他现在顶多只穿条裤子,若往外跑,哪怕昼伏夜出速度再快,也必然会引起旁人注意,没消息就是还在山里。”厉随道,“去找吧,与先前样,尽量不要伤他性命。”
“是。”蓝烟也挺想在对方还穿着裤子时候结束任务,于是带十余名弟子往更高地方找去。
阴暗不见光角落里,潘锦华正瘫坐在地上,双目里赤红消退些许,呼吸粗重。
而在他对面,还站着另个男人,戴副银色面具,只挖出三条透光细缝,看起来有些诡异。
潘锦华艰难道:“你先前、你先前不是这说。”
弟子趁机道:“祝公子,家少爷确实身体不舒服。”
“那便快扶他去床上歇着。”祝燕隐很是关切,但关切归关切,就是完全没有走意思。
刘喜阳脸色蜡黄地躺在床上,躺就是整天。
祝燕隐则是在他卧房中,兴致勃勃练整天字画,点多余声响都没有。直到吃晚饭时才离开,留下满桌字画,说是供刘兄赏玩。
于是消息就又传开,其余门派都极为羡慕。来祝府确实显赫,二来祝二公子书画也确实难寻,盛传字抵万金。
优雅端庄富贵面子还要不要。
于是道:“说些柳城事情给你听。”
厉随点头:“好。”
江南,日出江花红胜火。祝燕隐缩在被子里,给他讲青石长街,讲西湖盛景,讲红烧狮子头与莼菜汤,还讲花灯夜会,男男女女都会在那晚出门,打扮得光鲜亮丽,期盼着能遇到心上人。
厉随问:“你去过吗?”
“说过,有人能成,有人不能。”面具人不紧不慢道,“你以为你能,但很明显,你与张参样,都是那废物‘不能’。”
“不想练。”潘锦华嘴唇干裂。
“事已至此,你怕是没法再全身而退。”面具人蹲在他对面,“与其回家当个全身残废无用傻子,
刘家庄掌门也知道这件事,特意去问侄儿,你什时候与祝府有交情?
“没有交情。”刘喜阳躺在床上,头疼欲裂,烦躁道,“许是……许是看喜欢古玩吧,所以有空就过来多聊聊。”
“若真如此,那你这烧银子爱好也算是有用处。”刘掌门又叮嘱几句,来回无非是让他借此机会,与祝府搞好关系,刘喜阳草草敷衍着答应,心里却是越发焦虑难安起来。
城外,万仞宫与天蛛堂弟子仍在到处找人。
蓝烟问:“宫主,潘锦华会不会已经跑到别处?”
祝燕隐像是说困,迷迷糊糊地答,没去过,大哥不让去,将来你陪去。
厉随替他熄床头灯烛,又在黑夜中静静坐阵,方才起身离开。
祝燕隐:装睡好紧张,但幸好直保持住优美姿势!
翌日清晨,厉随又去山中找潘锦华。祝燕隐则是带着祝小穗,再度轻车熟路地摸去刘家庄。
刘喜阳看起来已经差不多绝望,走路都在飘飘打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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