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他解,亦解他,说话真假掺半,并不影响万仞宫人出手救他儿子。”厉随道,“至于长辈,从未将他当成至亲,只因爹生前与他是好友,所以这多年来,也就习惯那句‘贤侄’。”
祝燕隐还是第次听他说及父母,时间不是很适应。不知道为什,可能是因为厉随气场实在太不羁吧,所以他直默认大魔头不需要父母亲朋,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就能迎风见长,顶多跟着师父学学武功这样子。
厉随不满:“你这是什表情?”
祝燕隐回答,不说,说你又要扯脸,累,要回去睡觉。
大魔头凶巴巴:“不许睡!”
找自己亲儿子,还要如此小心翼翼,有这个大侄子,也是没谁。
待潘仕侯离开后,祝燕隐端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慢慢喝着。
厉随问:“你有话要说?”
祝燕隐:“没有没有。
厉随看着他。
到他快出关,依然没有动手,只叫锦华寸步不离地盯着他。”
祝燕隐问:“盯着他,是想找出他背后人吗?”
“是。”潘仕候道,“低估张参功夫,总觉得靠着与锦华,足以轻松将他制服,就这直拖到最后,拖到他突然功成癫狂。锦华意识到不对,想要出手,却反被他咬住脖颈,生生拽出城。”
江胜临:“咬住脖颈?”
古书中常有记载,月圆之夜从坟堆里爬出来老僵尸,就是靠着四处乱咬来拉人入伙,但那只是民间志怪,自己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实打实病例,难不成潘锦华是因为被张参咬,所以才变成模样鬼样子?
你说不许睡就不睡吗,你又不是床褥,祝二公子后退步,勇敢地试图跑路,结果未遂。
厉随拎住他后领:“过来,给你说爹娘事。”
祝燕隐:也行。
为彰显下大户人家礼尚往来,他自觉补充句,那你若想
祝燕隐妥协:“有点点。”
厉随示意他继续。
祝燕隐道:“其实也没什,就是潘堂主已经够惨,你又分明是关心他,下回说话时就别再冷嘲热讽,多点耐心,哄哄长辈。”
厉随却不以为然:“你当他今天说,十成十都是真?”
祝燕隐:“……不是吗?都这种时候。”
祝燕隐也意识到这点,担忧道:“那潘少主会不会也……咬别人?”
潘仕侯脸色白,连连摇头:“不会,理应不会,路追着锦华到这里,只见他越来越狂躁失态,却从没见过他咬人。”
“根据当日状况,他现在应该尚有神志。”江胜临道,“这病症是逐步加深,只要能在潘少主完全失智前将他找到,就还能有救。”
潘仕侯听这话,便又想哀求,却被厉随冷言制止:“会处理,你先去休息吧。”
“是,是,这回还带几十个人,也能起去找。”潘仕侯说完,又赶忙补句,“绝不会打扰到蓝烟姑娘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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