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燕隐还屏气凝神搞偷听呢,被这嗓子吓得不轻,什来人,这里还有你人?
万仞宫弟子昨晚直守在醉春楼周围,并未发现有人外逃,但检查过房间后才发现,这青楼居然修有地道,后背顿时冒出层冷汗:“是属下失职。”
“厉宫主!厉宫主!们在这里!
祝燕隐:“你你你把他们杀?”
厉随道:“你想让杀他们?”
祝燕隐松口气,不是,没有,别瞎说。
厉随带着他落到地上
隔壁房中,赵明传已经醒。他虽受伤又身陷险境,却并没有多狼狈惊慌,相反,看到同样被困刘喜阳,他还有丝找到真相如释重负:“这半个月来,刘兄直被关在这里?”
南阔少真已经尽力,再往下深挖,他只有“前几日上吐下泻其实不是因为着凉,而是因为偷吃外头卖炸肉串”这种只能震惊到忠诚老管家个人所谓“秘密。”
不过厉随并没有嫌弃他,反而还莫名其妙又笑会儿,才又道:“这天下人人都怕湘君剑,却只有你人喜欢。”
祝燕隐道:“嗯。”
虽然这份喜欢来得很肤浅,纯粹是以貌取剑,但肤浅喜欢也算喜欢。
厉随将手伸过来,在黯淡光线中轻轻碰碰他脸:“将来等死后,你便将这把剑拿走。”
“是。”刘喜阳嗓音嘶哑,拼命往他跟前挪动下,“赵兄,你且试着替解开绳子,咱们得自己想办法,那毒妇怕是早就逃。”
厉随眉头皱。
赵明传头昏脑涨,没听明白:“逃?”
刘喜阳道:“那毒妇此番出门,似乎是想替魔教收买名门子弟,作为安插在武林盟中内线。她昨晚看见有人被各门派追杀,还当又能拉拢名无路可走高手,谁知后来在灯下看,才发现是赵兄你,名剑门与万仞宫关系有谁不知,她又岂敢招惹,当时就变脸色。”
厉随也跟着变脸色:“来人!”
祝燕隐:“?”
床上三个人还在事后算银子,你要多盒胭脂要多盒水粉,偏偏那男人又吝啬,支支吾吾半天硬是不说话,于是讨价还价声逐渐就变成尖锐嘲讽,粗鄙难听得很。这种见鬼环境,实在不是个交代后事好地方,况且祝燕隐也并不觉得厉随会真因赤天而死,便道:“那也是七八十年后事情。”
厉随神情若有所思,像是没考虑过那久远事情,七八十年算是极陌生词汇。他大半张脸都隐没在暗影里,烛火晃动,照得眸色也晃动,整个人都呈现出种奇异柔软感。由此可见大魔头不仅笑点清奇,放松时间点也很清奇,刚刚还在不耐烦地要杀人,现在却突然就慵懒起来,祝燕隐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声,可能用不多久,这祖宗就会在房梁上优哉游哉地睡。
于是赶紧提醒句:“们什时候去救明传兄?”
厉随衣袖扫,底下那张廉价雕花大床“嘎吱”晃动,吵架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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