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道:“你不能。”
祝燕隐顿时泄气:“那你为什要问。”
厉随嘴角恶劣地扬,像个不招人喜欢小孩,抓着只五彩斑斓漂亮大蝴蝶去逗别人,等到对方想要时,又把撒手,惹得人哇哇大哭,自己却叉腰大笑那种。
唯区别,可能就是调皮小孩有爹打,而厉宫主没有,所以还要更无法无天点。
红枫茶喝完,这顿宴席也就散。祝章带人进来收拾时,见祝燕隐独自人坐在桌边,闷闷不乐,立刻就心疼,问他:“公子不高兴?”
厉随放下茶杯:“太苦。”
“红枫会回甘。”祝燕隐捧着茶杯,“先苦后甜。”
江胜临拍拍厉随肩膀:“听到吗,先苦后甜,是好意头。”
厉随垂下视线,又饮杯。
甜味很淡,但确实是有,淡而悠长,长久地绕在唇齿间。
油炸三面白就更不用说。
确实酥香鲜美。
祝燕隐最后盛勺蛋羹。
江胜临和蓝烟眼睁睁看着厉随端走最后小碗。
前面几样还能说祝公子确实吃得好听,让人忍不住也想尝尝,那这蛋羹总没声音吧,怎也跟着学?
桌底事情被拿到台面上,气氛下就尴尬起来。
祝燕隐只好勇敢地说:“章叔,你带着人去休息吧,想留下听会儿。”
既然自家公子这坚持,祝章自然不会勉强,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很落寞,因为想当初在江南时,公子可是直把自己当成心腹啊,那些不敢让老爷与大少爷知道江湖话本啊,大宝剑啊,都是带着自己起去买,甚至连那个炸炼丹炉,里头也有忠诚老管家亲手抹两把黄泥。
怎出江湖,就变呢。
唏嘘唏嘘。
“嗯。”祝燕隐道,“成天待在这里,闷得慌,晚上想去快活林看看明传兄。”
祝章心说,哪里就“成天待在这里”,
祝燕隐见他心情似乎还不错,于是趁机问:“今晚夜探尚儒山庄,是为查命案事吗?”
江胜临:连夜探事情也告诉祝公子吗?
蓝烟:什夜探?夜探什?夜什探?
厉随看向他:“你想去?”
祝燕隐受宠若惊:“也能去?”
祝燕隐喝完汤,用旁边摆手帕擦干净嘴,又将沾有油渍面反折回去,整齐放回原处,这才吩咐下人上茶。
江胜临和蓝烟不约而同看向厉随,这个学吗?
厉宫主面无表情地擦完嘴,把手帕丢给江胜临,带内力那种,呼啸如拳。
神医:脏话。
祝燕隐笑着说:“今日茶是红枫,余味甘甜,还解腻。”
饭桌上,江胜临和蓝烟沉默无声地吃着饭,心想,怎都在桌子底下踢上,这日千里速度。
祝燕隐沉默地吃着笋,动静虽然很小,但房间里实在太安静,所以就还是能听见“咯吱咯吱”咀嚼声,感觉尤为清脆多汁。
厉随跟着夹筷子。
祝燕隐接着吃凉拌银芽,也是咬得脆嫩。
厉随又夹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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