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种‘只要’。”祝燕隐及时纠正,“与厉宫主没有交情。”
谭疏秋满脸不信:“但在密林中时,厉宫主分明对祝兄万般照顾,骑匹马还要捂住眼睛,不时搂搂抱抱低声耳语,这哪里是没有交情?”边说着,边激动情绪又开始高涨,很上头,不顾身体虚弱,站起来就猛烈地鞠个躬,然后“啪叽”摔
祝小穗替他换好衣服,又将玉坠挂好,心有余悸:“衣裳都脏还叫没事?公子下回可别再乱跑。”
恰好路过马车江神医又增长新知识,原来大户人家连衣裳都不能脏,脏就是有事。但刚刚看祝公子时,好像还是雪白雪白啊,顶多衣摆沾点灰,如果这也算数,那隔壁连做梦都在惨叫呻吟谭少主该是什心情,人生在世,果然比不得,比不得。
谭疏秋睡足足天夜,醒后又用药粥养胃,这才找回些人样。队伍在途中暂歇时,祝府家丁还会将他扶出马车,坐着晒会儿太阳。
祝燕隐坐在旁边:“们再走几天,就能追上武林盟,你想好要怎向谭帮主说这件事吗?”
“不想告诉爹。”谭疏秋神情沮丧,又忧虑,坐姿像根霜打过老茄子,没有半分精气神,蔫蔫地说,“爹心意想结交大门派,对那群人直恭敬有加,这回听到受邀同去拜访禅机大师,简直欣喜若狂,还当沧浪帮终于要混出头,光是金银路费就送出去不少,倘若让他知道事情真相……算吧,就说迷路。”
是正常阳光,金色融融,照着满地脏乱与污泥,还有些布阵用白骨与石块,满地蜘蛛乱爬。
“二公子!”
“宫主!”
稍高山道上,祝府家丁与万仞宫人听到方才那声巨响,也急忙过来看究竟,见两人依旧好好地骑在马上,这才松口气。江胜临也骑匹马赶过来,心有余悸地问:“什情况?”
“有个迷阵。”厉随道,“被砍。”
祝燕隐又问:“那你自己呢,也就这算?”
谭疏秋吸下鼻子,窝窝囊囊,没吭声。
过阵,他又像忽然想起什,眼中闪过精光:“祝兄,不如你帮帮吧。”
祝燕隐被这突如其来亢奋震下:“要怎帮你?”
“你与厉宫主交情匪浅,只要——”
这世间能剑破阵之人寥寥无几,不过江胜临对他功夫知根知底,倒是没有多震撼,反而被后头横七竖八昏迷人吸引走视线,吃惊道:“这是谭疏秋?”
“嗯,是沧浪帮人。”祝燕隐道,“他们被人设计陷害,已经在林子里困十几天,险些饿死。”
江胜临试试脉:“没事,能活。”
祝燕隐命家丁收拾出几辆空马车,供沧浪帮人暂歇。祝小穗方才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子和大魔头起消失在山弯中,都快吓哭,现在虽说找回人,后怕却还没消,于是寸步不离跟着,简直恨不能将两人挂在起。
祝燕隐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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