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话虽然这说,祝燕隐还是不放心,毕竟按照话本里路子,高手练功都要寻个僻静无人处,以免被人打扰走火入魔,没有被围观还无所谓道理,于是他决定去找江神医问问。
小半个时辰后,厉随也回到山道,没有去万仞宫,而是径直找到祝燕隐:“不许将今晚事情告诉江胜临。”
祝燕隐手里还捧着块烤山猪肉,弱小无助但能吃,是吗,你怎不早说。
厉随神情变:“你已经说?”
祝二公子:“……”不是故意你又没有提前说而且江神医又不是外人看你们两个关系也挺好为什还要隐瞒要回江南大哥救!
“咱们也没听过。”家丁道,“二公子若喜欢,去抓几只来。”
“不用。”祝燕隐道,“也不好听,就是吵。”
他没有走林路经验,专挑落叶枯枝厚重处踩,咯吱咯吱,还要不停说话,确实吵,吵得厉宫主满心不悦,睁开双眼幽幽看着树丛处。
祝燕隐:“啊!”
祝府家丁也被吓跳,他们功夫其实极高,警惕性也极高,但这回竟然完全没觉察出人声,还是靠着自家公子声惊呼,才顺着他视线发现寒潭中厉随,顿时慌道:“厉宫主。”
而过,扬起片呛鼻沙土。
江胜临:咳咳!
这夜,众人又歇在山深处。祝燕隐下马车活动筋骨,祝章道:“翻过这座山,再往北就多是平原,路上会好走许多。”
“嗯。”祝燕隐四下看看,“这座山可真大。”诗人说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生,这里也差不多就是那样,重山,两重山,参天插于地中,高低起伏,眼望不到边。
周围烟火缭绕,大家正在准备晚饭。祝燕隐下午吃点心,这阵不饿,又被烟熏得眼睛疼,祝章便命护卫陪着他,去附近林地里散散心。
厉随咬牙切齿,伸手用力捏住他脸。
祝燕隐:唔唔唔。
忠诚老管家大惊失色,路跑过来:“厉宫主这是在做什,还请高抬贵手!”
厉随冷哼
祝燕隐是真被吓得不轻,因为他第眼并没有看清那是谁,只看到苍白片胸膛,以及湿漉漉蛇般长发,漆黑漆黑泡在水里,活像话本里水鬼老妖婆爬上来要吃人,魂都要飞。
厉随重新闭上双眼。
家丁如释重负,带着祝燕隐迅速离开这片深林。
祝燕隐心脏砰砰跳:“他为什要泡在凉水里?”
“许是在练功,或者疗伤吧。”家丁安慰,“按照厉宫主功夫,他若不想让旁人靠近,必然早就出手阻止,刚刚既然由着咱们去潭水边,想来应当无妨,公子不必害怕。”
月色很好,照得山中亮堂,树木银白。
深潭也银白。
厉随依旧裹着单薄黑袍,泡在没过胸口凉水里,双目微闭。
耳畔只有风沙沙声,以及虫豸嗡鸣,高昂声起来,又细弱声下去,此起彼伏。
祝燕隐边走边问:“这是什虫子?好像和蛐蛐不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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