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多谢厉宫主。”祝章虚擦把汗,仍旧后怕不已,“但天色已经不早,家公子还得回去服药,不
如此有美景,有美酒,有美……不怎美食,放在书里其实勉强也能算作雅事。
但很显然,此时两人间氛围和“雅”没有文钱关系,哪里都很不对样子。
祝燕隐已经放弃吃鱼,悄悄把剩下半块放在火堆旁。心里正盘算着趁对方喝酒心情好,是不是能提出起回家,山顶上却已经传来呼喊声。
“公子!”
“二公子!”
祝燕隐接到手里,乖乖咬口,实不相瞒,这辈子就没吃过这难吃东西。
厉随问:“如何?”
祝燕隐嚼得费力,嘴土腥味:“唔,嗯。”腮帮子鼓起老高,实在咽不下去。
厉随错误领会这“唔”,还当是吃得多狼吞虎咽,便爽快道:“这剩下都给你。”
祝燕隐看着那两尺长大鱼,心都发颤,艰难地问:“能带回家吗?”
动站在石头上,双眼死死盯着水面,派即将投溪自尽诡异景象,也很受惊,这又是怎回事,难道是传说中走火入魔?
厉随手起风落,条大鱼被带出水面,扑腾着落在地上。
是真大,野生野长十几年黄河鲤鱼那大,锅炖不下。
祝燕隐:“啊!”
厉随架起火堆,看架势是打算烤鱼。
“厉宫主!”
厉随把空酒囊丢在旁,抬头看时,几十名祝府家丁已从高处掠下,轻灵似雀,功夫是真不低。
被同带下来还有祝章和江胜临。在初听祝小穗嚎啕大哭着说完“公子当街被人抢走”事情后,两人都惊呆,赶紧带着人路问路找,好不容易才摸到这处山谷。
“公子!”祝章早已是满身冷汗,这阵见到祝燕隐仍好端端地站着,直悬在嗓子眼心才算掉回去。
“章叔。”祝燕隐扶住他,“没事,厉宫主就是带来这里赏赏景,吃条鱼。”
厉随点头:“能。”
祝燕隐稍微松口气,但还是没能成功咽下那口鱼,内心苦得不行。
厉随从腰间解下酒囊:“喝不喝?”
祝燕隐:“唔唔唔。”不喝。
厉随这回没有强迫,自己仰头饮口,空气中漫开酒香。
祝燕隐想不明白,不懂这看就很土腥气老鱼有什好吃,但又不敢提出异议,就只抱着膝盖坐在树下,看对方刀法娴熟地杀鱼剖腹取内脏,草草刮几下鳞片,连腥线都不去,就那直接烤。
祝燕隐虽说没进过厨房,杂书却看不少,对春夏秋冬四季食材都有研究,吃东西最讲究个精,哪怕是粗粗烹调,也是为留住山海珍味原鲜,像这种肉质粗柴味道不鲜河鱼,不用刀细细剁,没有十八种烹饪调料佐着,哪里能入口?
片刻后,厉随叫他:“过来。”
祝燕隐不是很想过去,但又怕不过去话,自己和鱼个下场,只好缓慢地挪到火堆旁。
厉随递给他块鱼肉:“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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