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尽到提醒责任。既然“卓青”说知道这个赌石市场潜规则,那或许风水师真有与常人不同甄选石头方式吧。
伙计带着万煦和科赫进入另个封闭仓库,万煦装作仔细挑选会儿,然后拿着块巴掌大石头道:“这个是别人切过废石头吧?”
伙计瞅万煦手中石头眼,忙道:“当然不是……“
“当然是。”万煦露出不耐烦表情,“这石头表面明显擦过,横截面是用机器切。这是别人赌过石头吧?先擦,发现没水;再切,还是没水。剩下这小块时候,人就气走,你们把废料捡回来等不识货人。”
“知道你们仓库里堆多半是切不出东西石头,没想到还有废料,就这块。”万煦道。
些客人认为店家有本事透过石皮检测到石头内部情况,将切不出来好东西石头摆出来卖,有内容石头留在自家仓库深处,所以总有人提出买没摆出来石头。
事实上正好相反。大部分肯掷千金赌石人除赌徒之外,都是研究石头老手——就算是赌徒,赌久也会成为专家。
所以品相不好石头,没开窗石头,很难卖出高价格。
因此店铺在前面展示才是精心挑选好石头,没拿出来大多才是很难切出东西石头。这是赌石市场赌石老手们都知道潜规则。
所以当万煦提出要看没摆出来石头时候,伙计知道,有萌新冤大头出现。
叹口气。
果然,在这个世界要找到块能用材料,没那容易。
万煦离开这家店铺,前往下家店。
于是科赫便跟着万煦走到店门口,看万煦在别人仓库处发会儿呆,然后扭头离开,去往下家店。
科赫满心狐疑。
伙计先是表情尴尬,然后十分吃惊道:“客人,这块?”你不是知道这是坑人废料,怎还要买这块?
“有人要送块毛料给他,但不想让他切出好东西。”万煦
科赫皱眉,上前步,在万煦耳边提醒:“卓少爷,店家摆出来石头才是好石头。”
万煦愣下。这保镖人还挺好。
卓黑喵爪子扒拉着万煦衣服口袋边缘,露出双猫耳朵双猫眼睛。科哥当然是好人。
“知道。”万煦对着科赫微微点下头,放低声音道。
科赫后退半步,重新回到万煦身后。
赌石市场人非常多,万煦这奇怪举动,并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他走近半小时,“逛”完近半店铺,终于没有发呆后立刻离开,而是找到店里伙计,问仓库里没有摆出来石头卖不卖。
伙计满脸堆笑:“卖,当然卖,只是没摆在露天地石头品相都很般,也没有开过窗,只能盲猜,客人你确定要赌?”
所谓开窗,就是在石头上切开些纹路。如果直接切个整面,就是半明赌,石头价格会更高。
提出万煦所说这类要求客人伙计见得多,应对十分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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