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体并不欣赏制造霍乱认知。”
“而。”安隅低声道:“从很早之前就警告过他,不要再对说长官是厄运这种话。如果长官是厄运,那必定系着更大不祥——至少,会成为他不祥。”
话音落,无尽黑鸦被齐捉入空间牢笼,黑色旋涡粉碎殆尽,牢笼不断扭曲缩小,如场残忍屠杀,那些东西爆裂消散,直到最后只乌鸦死亡,诗人背后开裂,颗眼球滚落在地。
安隅走上前去,翻开怀里书,轻轻扣上去。
而后他视线下垂,瞥着躺倒在他脚边诗人。
——你没有话和他说吗?
【们重聚后,他自然会倾听声音。】
——重聚?
【詹雪是祂全知,全知只有智慧,没有任何自卫能力。她当年预知到自己即将被黑塔处决,挖下畸变第只眼,嵌入本旧手札里,蛊惑只路过窗前乌鸦带走。所以和眼原本是在起,只是机缘巧合失散。】
【眼认知很有限,因为他继承是祝祷,诅咒与蛊惑。而,是跨越无尽时空视野,以及约束收容他容器。】
诗人垂眸,手指爱惜地抚摸过书脊,安隅终于看清那本书封面,诗人从前用它来记录人们在教堂许下心愿,写下对逝者哀悼,对来者祈盼。
“曾带给人们那多虚妄,直到自己觉醒才恍悟,去旧诞新,是们宿命。”
他仰起头,张开双臂,在阵阵鸦风中朝着苍穹高声笑道:“共赴消亡,不好吗?”
个冷静果决声音回答他。
“不好。”
后付出努力。”
安隅没有言语,他将目光投向眼身后鸦群。
那些黑毛畜生在挑战他耐心。
或者说,挑战秩序体耐心。
他垂在身侧手指又无意识地屈屈,他在忍耐。
眼倒在血泊中仰
【注定将他囚禁约束,而他注定屈从认知。这是们宿命。】
【安隅,不要慈悲。为获取完美视角,为最终融合,杀死他。】
“没有慈悲。”
安隅轻轻抬眸,那双金眸毫无情感,落在因痛苦而缓缓跪地诗人脸上。
“你说得对,碎片之间并不对等,秩序更接近祂本体,对你们,只有凝视和审判。”
下瞬,空间剧烈地破碎形变,黑鸦被只又只折叠聚拢,又在空间收窄中爆裂死亡。
痛苦漫上诗人面庞,可他仍在勉力微笑,他身体颤抖,后背那只眼睛开始迸裂,流淌出灼热血液。
安隅听到脑海里典声音。
【杀死他。】
安隅动作微顿。
安隅收回视线,淡声问道:“那为什没有z.sha第二次?”
“因为醒悟过来,们都错。”
“错?”
“也许从最初起,们就不该阻止混乱降临。”
“这个世界本就是从团混沌中出现,是混乱诞育秩序。只有让律彻底失控,让混乱完全降临,世界走向热寂,才会有新世界诞生,会有新秩序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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