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松口气,正要挥刀,却见那个身影瞬间再次消失,他猛抬头,高大得惊悚身影再次贴着他头皮笼罩下来,瞬息之间,利斧朝他头顶劈来,他清晰地感受到皮肉和颅骨被切割开触感,比冰霜更寒冷痛楚自上而下炸裂开,但比那痛楚更强却是心神之中剧烈恐惧。
死亡。
瞬息间,仿佛有万种思绪在安隅大脑里炸开——
这个人是从哪里钻出来。
为什可以在被空间弹开后再次瞬间贴脸。
蒋枭皱眉看半天,“形状完全样吗?觉得像巧合,下面那幅画重点显然不是这小块污渍。”
安隅将秩序短刀握在手里,宽大衣袖垂下遮住刀尖,对秦知律道:“长官,去把下面画取上来看看。”
秦知律点头,“昨晚在你终端上临时加个装置,有生物突然靠近就会震动,你自己也小心。”
安隅点头,“谢谢长官。”
这栋小楼很陈旧,安隅回到活动室,能听到头顶秦知律他们脚踩地板嘎吱声,他迅速从那堆凌乱手稿中将那张羊皮画重新抽出来,角落里那块孤立血迹果然和西耶那门上挂着样。
“堆劣质蜡烛和水晶球,乱七八糟占卜牌,全是凶神。”蒋枭深吸口气,“这里乌合之众意味太浓,直觉不会有超畸体线索。”
他们说话功夫,秦知律直动不动地站在窗前,像在发呆。安隅朝那边看几次才意识到他其实是在专注地盯着窗上凝结霜,甚至还用终端去测测。
长官可能也被这个诡异地方搞疯,安隅心想。
秦知律回头道:“去西耶那家里吧。”
三个人离开活动室往楼上走,蒋枭路都很警惕,安隅相信,但凡有任何畸种出现,他都会瞬间化出上百条粗壮触手和蛇尾,将那些脏东西抽得四分五裂。
还有——他不该贪婪想要留个活口,刚才应该直接利用空间撕裂
他将画卷起来攥在手里,转身两步踏下台子。
脚掌落地瞬间,安隅身形忽然凝固。
空气仿佛发生瞬间波动,就在他倏然回眸同时,贴在腰侧布料突兀地剧烈震动起来,酥麻感顺着皮肤飙至中枢神经,在安隅正要反手举刀刹那,面前突兀地出现个高大大胡子男人,怒目圆瞪,挥起利斧朝他砍来!
刹那间,金眸中赤色流窜,空间折叠——
那人瞬间出现在几米之外!
但经过昨晚意外,安隅也全程精神紧绷,他直在感受着这栋房子里每处空间,努力嗅着畸变气息,但直觉告诉他,这里只有他们三个。
西耶那家门上挂着张不规则羊皮纸,眼看上去空空如也,但安隅却视线凝,低声道:“和底下样。”
“什?”蒋枭愣几秒才反应过来,“羊皮倒确实像是同张,但这是空啊。”
安隅指向角落里,那有块很小不规则血迹,不仔细看几乎会被忽略。
“这块,下面那幅画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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